成林的呼吸一瞬間幾乎停止了，目光陡然變得陰寒無比。
觸及到他這個眼神，成夫人下意識後退了兩步，臉色慘白。
怎麼回事？成林這個眼神……彷彿含了殺氣。
對視的那一瞬間，成夫人感覺他好像下一秒就要撲過來殺了她一樣。
“老，老公！”
成夫人顫巍巍的一聲，讓成林瞬間清醒。
他勉強地扯了扯嘴角，擠出一抹笑容：“你胡思亂想什麼，我怎麼可能害死我的師父。當初我吃不起飯，差點淪為乞丐的時候，是他收留了我，發現了我的學醫天賦，手把手教我醫術，我怎麼可能幹出這種欺師滅祖的事情。”
成林說這話的時候嘆息了一聲，像是在回憶，滿臉感慨。
“師父的死是意外。當時是冬天，天乾物燥，時代落後，房間里用的都是燭火，可能是沒注意，就出了人命。”
“師父逝世後，我傷心了好多年……”
他話還沒說完，成夫人就看了過去。
在師父屍骨未寒的時候，就設計毀了人家親兒子，害得姜氏醫館在A市銷聲匿跡，成夫人不相信他所謂的“傷心”。
成林注意到她這個眼神，上前抱了抱她，感覺到妻子身體一僵，成林笑了一聲：“你別怕我，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家人，我害誰都不會害你。”
成夫人聽着他的聲音，只感覺心口冰涼。
她突然發現，自己和成林結婚這麼多年，好像一點都不了解他。
成林比她認為的要心狠太多了，連親師父，親師兄都害，一件事瞞了她這個枕邊人這麼多年，絲毫風聲都沒泄露，他真的會對她好一輩子嗎？
“行了，別想太多，快回去收拾東西，我已經訂票了……”
成林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兩個兒子走了過來。
他眉頭皺了皺：“你們今天沒上班？”
二兒子點頭，笑得有些僵硬：“對，我昨晚沒睡好，今天覺得太累了，就請了一天假。大哥擔心我，就陪我一起回來了。”
成林聞言，胡亂地點了點頭：“沒上班正好，快，收拾你們的東西，別拿亂七八糟的東西，證件和貴重物品帶上就行。老二，你收拾完，去學校把孩子們都接上，我們機場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