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珠滿意極了，朝他揚眉，笑得明艷動人。
不愧是自家老公，果然心有靈犀。
成林整個人都是懵的，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什麼？你們錄音了？姜明珠，你腦子有毛病吧！”
姜明珠下意識回罵：“你才腦子有毛病，你全家腦子都有毛病。”
罵完之後，她看着成夫人三人，立馬反應了過來。
忘了這三位了，他們也是成林的家人。
她表情尷尬：“抱歉。”
成夫人沒有覺得被冒犯，反而溫和地笑了笑：“沒關係，雖然目前我們還沒解除家人關係。但是在心裡，我和兒孫們已經跟他斷絕關係了。”
身後的兩個兒子也跟着瘋狂點頭。
“小姜大夫你罵得好，多罵幾句。”
成林又怒又崩潰：“你們都有毛病，腦子都壞了。那可是錢啊，怎麼會沒人喜歡錢，那可是錢啊！”
他揚着手臂，五指張開，彷彿在抓着什麼，神情瘋狂。
“有錢多好啊，不用挨餓受凍，不用挨人白眼，不用低人一等，多好啊。”
姜明珠看着他這癲狂的模樣，覺得成林有些可悲。
她知道成林的人生軌跡，也知道他年幼過得窮困潦倒，吃了很多苦。
她同情他的遭遇，也認同他向上的心。
但是她無法接受成林為了向上爬不擇手段，無法接受他把恩師，同門師兄弟，親友，妻子兒女當成向上爬的工具。
更加無法認同他漠視生命，利用自己的所學草菅人命。最最最無法認同他為了利益背叛國家民族。
“成林，我也喜歡錢。但是我會憑藉我的本事，掙清清白白的錢。那些來路不明，沾着人血的錢，我就算拿着也不敢花。”
“我也想學更多的醫術，但是建立在人家自願的前提下。”
姜明珠說著，扯了扯嘴角：“像你這種已經被迷了心竅的人，恐怕我說了你都不會懂吧。”
成家大門敞開着，裡面的人聽到遠處傳來警笛聲。
成夫人眼神猶豫，突然心一橫，朝姜明珠走了過去：“小姜大夫，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不然我心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