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是顱內出血,身上沒有發現中毒和打鬥的痕迹,只是……”
警察說到這裡,眉心皺了皺:“死者身上有多處骨折的陳舊傷,皮膚上還有煙頭燙出來的疤痕,胸前後背腿部有沒散去的血瘀……法醫推測她曾在幾天前遭受過毆打。”
警察都納悶了,死者的身份是溫氏集團的總裁夫人,養尊處優的貴婦太太,身上怎麼有那麼多的傷痕,誰能傷害到她?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溫珩艱難地張了張嘴:“是溫成,我的父親,她的丈夫打的。溫成經常家暴她 。”
這簡直是畜生啊。
在場的人眼神里都是憤慨,負責齊雅案件的女法醫尤為憤怒。
齊雅身上除了臉部、脖子、小臂、小腿這些需要露在外面的皮膚,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新新舊舊的疤痕縱橫交錯,再和完好的那些白皙嫩滑的皮膚對比,讓同為女性,見慣生死的法醫都覺得心酸。
“溫珩,我們在你母親的衣兜里找到一張便簽,她要求死後將鑒定報告向全社會公開……”
話音未落,溫珩猛地抬頭,紅腫地眼睛看着法醫。
他好像意識到齊雅想做什麼了。
溫成在外面一貫會裝,裝好丈夫,好父親,只有在家裡沒有外人的時候,才會原形畢露。
他在外界的形象很好,又沒有什麼花邊新聞,網上都在吹噓他專一深情,至今還流傳着他當年追求齊雅的浪漫故事。
要想毀掉他,第一步就是扯掉他那層虛假的面具。
“公開,必須公開。”
溫珩說著立馬拿出手機聯繫人,打算等法醫鑒定報告公開的時候,推波助瀾將這件事鬧大!
姜明珠和楚逸凌跟着忙前忙後,幫着溫珩辦理各種手續。
等忙得差不多的時候,天也亮了。
姜明珠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到了上班的點了。她打電話通知了孫月,告知她自己今天有事不去上班了。
剛掛斷電話,溫珩那邊的手機響了。
是他安插在溫氏的心腹下屬。
“小溫總,出大事了。”
那人的聲音很大,很慌,直接透過話筒傳了出來。
溫珩見姜明珠和楚逸凌都看向這邊,乾脆直接開了免提。
只聽電話里的人說道:“剛剛上班時間,所有人郵箱里都收到了一封郵件……我三言兩語說不清,還是發給您看看吧。”
郵件很快發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