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祁嘯寒也不躲。
一拳下來,祁嘯寒的嘴角都滲出了血。
唐忠基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管。
可他準備上前教訓慕離之際,卻被祁嘯寒眼神制止了。
無人阻攔,慕離又對祁嘯寒連揮了好幾拳,直到筋疲力盡才鬆手,低語着:
“如果不是你,她現在應該陪在她母親身邊!”
沙啞的嗓音,無力至極的語氣,譜寫着他對秦七月的惋惜。
“你應該也知道,她多麼渴望母愛!是你害得她最後連母愛都沒有感受到,就香消玉殞……”
祁嘯寒什麼都沒說,就閉着眼聽着。
慕離也好像不需要他的回應,又從自己的口袋裡取出了兩株九死還魂草。
“知道這是什麼嗎?”
祁嘯寒睜開眼,看了那兩株草。
其實在他眼裡,他也認不出那是什麼草。
慕離也好像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拿出草後就自顧自地往下說:“這是九死還魂草。她知道你中了情盅後,特意去北辰山上找來的,想為你解開情盅。”
“你知道北辰山多險惡嗎?那裡進去了,就沒幾個活着出來的。就算出來了,也幾乎都瘋了。”
“可就是那樣險惡的環境,她還是為了你,義無反顧地去了。諷刺的是,當她正忙着為你和死神搏鬥的時候,你正忙着和別的女人滾床單……”
“我沒有,我沒和女人滾床單。”祁嘯寒的眼眶很紅,好像隨時都能流出紅色的血淚。
有沒有滾過床單,他比誰都清楚。
只是他當時理不清自己到底為什麼分明那麼厭惡秦七月,見到她就頭疼無比,卻為何看到她露出難過的表情時,又會心急如焚。
為了搞清楚這一點,他才沒有急着解釋,還私底下調查了兩天,甚至還為自己的身體做了全面檢查,看看是不是哪裡除了問題。
可檢查結果沒出,就出了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