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麼知道的?”慢條斯理的開口,沈南遇看着葉余煙的眼神,帶了一絲的玩味笑了起來:“因為大約只有你才感受不到他那樣的眼神,他對你毫無情義,甚至是怨恨你。”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楊慧瑩就看出來了,同樣的沈南遇也看出來了,只有葉余煙還傻傻的,相信沈涼時心中有她,而且還在一直愛着她。
男人的感情是何其的可笑,這感情二字終究不能當成錢,像沈涼時這樣的人,感情更是涼薄。
想到沈涼時對自己的種種行為,葉余煙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因為不愛不在乎,所以才能夠將自己當成一個玩物一般只玩弄於股掌之中,如今這樣或許只是想要訓練一條聽話的狗?
葉余煙記得自己年輕的時候就養過一隻小狗,那狗也挺乖巧的,無論是吃飯還是做什麼動作,都能夠做得出來,後來葉居嚴還特意請了一個寵物調教師,把那小狗教得特別乖順,看見人就會打招呼。
心中的梁以此刻全部都席捲了自己,葉余煙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直接就走了出去。
“你是打算問清楚嘛,可是他肯定不會告訴你的。”沈南遇淡淡的開口,也成功地讓葉余煙的腳步停下了,葉余煙知道沈南遇還有別的話要說,此刻站在這裡,語氣愈發的不善。
“你如果有什麼想要告訴我的,不如就一口氣說完了,也省得我自己在這猜測浪費咱們兩個人的時間。”
“很簡單,你應該知道我們家還有一位大小姐吧?那位大小姐當年走了,七巧沈涼時更是下定決心一定要還給沈青蔓一個公道。”
至於這公道究竟要從什麼地方尋找自然也簡單,只要能找到當初沈青蔓為何想不開做出這些事情,一切問題自然而然地迎刃而解。
葉余煙猛地抬頭,她是最了解哥哥的,葉居嚴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人去觸碰與亡妻有關的任何事情。
那自己嫁給沈涼時那又算的上是什麼呢?沈涼時用來報複葉家的工具還是讓哥哥漸漸變得放鬆的傀儡娃娃?
葉余煙唇角的笑容愈發的苦澀,沈南遇站在那裡看着倒也有幾分心疼,這麼漂亮的姑娘,卻要為情字所累,實在是麻煩。
柳若紅走過來的時候,就只看見葉余煙急匆匆地沖了出去,好像有什麼極其要緊的事情一般而沈南遇站在哪裡卻是一臉的笑容,自然莫名的讓柳若紅有些擔心。
“你剛剛跟她說什麼了?”挑了挑眉,柳若紅有些疑惑地問出了口,葉余煙剛剛可是連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她。
隨意地聳了聳肩,沈南遇的臉色倒是十分正常,甚至還有點兒笑意:“當然是將所有事情的真相都告訴她了,他要自己去問一問這事情的答案,我總不能攔着吧。”
飛機在機場起飛,葉余煙的身子甚至都有點兒顫抖,手一直都緊緊地捏成拳,臉色也是白的嚇人。
“夫人好像回來了。”周墨看着那個走到了樓下的身影,立刻便整理了東西進去尋找沈涼時,而沈涼時依舊在看着自己的文件。
眼裡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發現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