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一片安靜,開着燈,卻一個人都沒有。
拖着疲憊的身軀,葉余煙此刻突然有些迷茫,不知道該做什麼,是去彙報自己準時回來了,還是回房間休息。
結合之前的種種惡劣的行徑,她咬咬牙,硬着頭站在沈涼時的卧室門口,那扇門變得異常厚重,渺小的感覺油然而生。
長舒一口氣,她敲敲門,走了進去。
“我按時回來了,請你不要牽連我的家人,說到做到。”
眼神堅定,沒有絲毫的退縮,葉余煙語氣不卑不亢,骨子裡的驕傲讓她無法輕易的向任何人低頭。
家人是她最不可能突破的底線,即便是粉身碎骨,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
“現在是十一點零一分,你晚了一分鐘。”
故意找茬,沈涼時看着牆上的大鐘,語氣挑剔,冷冷的說道,面色不悅,剛才的那一幕仍舊在他的腦海里回蕩,久久不散。
“你當時說的是十一點回來,現在是十一點零一分,正好可以說明,我是十一點之前到的家。”
思緒有條不紊,葉余煙一顆緊張的心下,是更加鎮定的回擊,眼神里閃爍着熠熠的光輝,十分明亮,不容忽視。
“他竟然開車敢那麼遠的路過來送你,還真是深情,你們兩個現在的關係真是突飛猛進。”
冷哼一身,轉身重新望向窗外,那輛黑色的轎車還停在那裡,沈涼時眼神猶如冰冷的刀鋒,寒冷刺骨,割得人生疼。
被他這麼一說,葉余煙才明白,他肯定是在暗中觀察到了剛才門口發生的一切,沒有慌亂,反而更多是鎮定。
清者自清,她和葉居嚴是最純潔的友誼關係,不會因為他的一兩句污衊就變得渾濁。
“他剛好在這裡,所以就送我回來了,難道不可以嗎?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那裡,連一輛車都打不到。”
痛心的控訴,葉余煙的心在說這些的時候像是在滴血一樣,即便不是紳士,任何一個男人也不會輕易把自己的妻子扔在大馬路上。
“這就是你忤逆我的代價,下一次在口不擇言,就別怪我更加的不客氣。”
背影甚是桀驁不馴,猶如寒冬里的一匹孤狼,站在懸崖頂發出仰天長嘯,沈涼時聲音乖戾,充滿血腥。
這樣反抗他才有意思,如果真的逆來順受,那就太無聊了。
“有什麼招式儘管使出來,我不害怕你,還有別的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先告退了,你打擾您清靜。”
嘴角扯出一絲微笑,葉余煙用盡所有力氣,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眼神複雜,湧上一股疏離感。
暴風雨來臨,她不願意做只會哭泣的弱者,即便是勝利的希望微乎其微,她也要拼盡全力去反抗。
“你確定嗎?”
挑釁的話語激發出沈涼時的好勝欲,他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眼底盪起盪起不容忽視的狡猾,似乎是在醞釀什麼大計。
“我確定。”
每一個字都回答的非常乾脆,葉余煙眼神毫不躲閃,正面對視,沒有一絲畏懼,十分堅定,長發散落在肩頭。
“好。”
邊說邊點頭,沈涼時被這樣挑戰,他胸中的慾望猶如發了芽的小樹,肆意生長起來,瞬間長成一棵大樹。
轉身想要離開,葉余煙卻又被突然叫住。
“你準備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