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里,空無一人。
“跟到這裡就行了,我要去洗手間。”
身邊只剩下沈南遇一人,沈涼時角的氛圍有些奇怪,至於是哪裡奇怪,還需要他好好揣摩揣摩。
“沈總誤會了,我也是來上廁所的。”
溫柔一笑,看起來十分淡定的模樣,沈南遇裝作是開玩笑,只是語氣里少了尊重,更多的是陌生。
兩個人都沒有主動開口,靜靜地洗手。
“昨天晚上你為什麼要把余煙一個人丟在馬路上?”
忍不住開口,沈南遇不想在所謂的博弈之間浪費寶貴的時間,開門見山,直接問道,一點也沒有覺得奇怪。
透過鏡子,兩個人的見眼神在其中交匯,互相試探與打量。
“這件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不過,既然你開口了,我也想問問你為什麼半夜給我妻子打電話?你們是什麼關係。”
冷哼一聲,沈涼時的語氣十分不屑,似乎是心裡很鄙視他的模樣,高傲的氣質,已經贏了第一步。
劍拔弩張,濃濃的火藥味在空氣中瀰漫,有着急上廁所的員工走進來看到這一幕,連忙低頭,覺得自己打擾到兩位大人物,趕忙又退了出去,寧願多跑一層樓解決生理需求。
“我們就是最普通的朋友關係,朋友之間,難道不能正常的互相關心嗎?”
笑容淡淡,沈南遇心裡還是挺緊張的,但表面裝出一副淡定的模樣,他猜不透沈涼時到底是怎麼想的,所以只能一點一點試探。
如果他的猜測不假,沈涼時真的是一個回答女人的男人,他一定不會收斂自己的拳頭,狠狠地揮向他。
“別把你們之間描述的那麼乾淨,除了我,她不能有任何朋友,我警告你離她遠一點,否則的話。”
語氣里滿是威脅,沈涼時眼神像是緊盯着獵物的豺狼,兇狠血腥,讓人不寒而慄,心生畏懼。
葉余煙是他的私有財產,即便是在他心裡像是一隻破抹布一樣,也不能讓別人撿去,只能乖乖呆在他的腳邊,俯首稱臣。
“否則你會把我怎麼樣?你覺得我會害怕你嗎?別忘了,我也是沈氏集團的一份子。”
嘴角輕浮的上揚,沈南遇似乎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聲音同樣冷了下來,嚴肅認真。
對於沈氏集團,他向來是置之不理的態度,但是如果有人騎到他的頭上撒野,他一定不會客氣,決不手軟。
“真是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不過是一個野孩子,還敢在我面前叫囂,別忘了,這家分公司還是我賞賜給你的。”
嘴唇抿成一線,薄削的雙唇顏色很淡,沈涼時語氣輕飄飄的,一個分公司在他眼裡似乎連財產都算不上。
厭惡油然而生,他再也不想裝出什麼衣服大度的模樣,覬覦他的女人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打沈氏的主意,還真是自不量力。
“你以為我在乎這一個小小的分公司嗎?你最好小心點,要是下一次再敢對余煙動手,我一定不會對你客氣的。”
話說得很絕,沈南遇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餘地,置之死地而後生,更何況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生死較量。
錯愕了一秒,沈涼時啞然失笑,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這樣在相好的面前描述他,居然說他家暴?
是認真的嗎。
“你還真是可笑,去問清楚再來找我。”
一些董事還在辦公室等着,他不能拖的太久,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