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的站在原地,葉余煙只覺得夜晚的風格外的寒冷,像是要將她整個人冰凍住一樣,連呼吸都不放過。
烏雲遮蔽了原本明亮的月亮,正月十五,月亮很圓。
“夫人,時間不早了,趕快去吃飯吧。”
默默地看着剛才發生的一幕,謝管家過了很久才出來說話,一是害怕葉余煙覺得尷尬,另一方面是給她一點緩和情緒的時間。
“今天胃口不是太好,把那些東西都掉吧。”
飛快的擦拭乾凈臉頰上的淚痕,葉余煙嘴角強扯出一絲微笑,語氣淡淡,聲音聽起來沒有一點生氣。
張張嘴,謝管家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又閉上了嘴巴,這個時候,一個人靜靜才是最適當的選擇。
半截身子入土,他經歷過大風大浪,也經歷過心碎與絕望,明白一腔深情被冷水澆滅的感覺,簡直比當頭一棒來的更加猛烈。
“早點休息。”
“你也一樣。”
即便是心中落寞到這個地步,葉余煙仍舊強撐着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不願意讓別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有些時候,往往因為太過堅強把身邊想要關心她的人推開。
看了看桌上的四菜一湯,謝管家糾結了很久,最終還是放在桌子上,他相信,沈涼時看到這些後,一定會感動。
黑色的轎車在馬路上高速的行駛着,沈涼時收到周墨發來的消息:有人在上上酒吧看到了姜恬靜的身影。
酒吧位於市中心,只服務上流社會的人,上班到第二天早上,取名為上上,生意好到瘋狂,每天都有人在這個酒吧里宿醉,揮金如土。
不喜歡這裡的氛圍,沈涼時只因為幾個生意來過這裡,走進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瘋狂閃爍的燈光,一個個晃動的身體。
一進去,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周身刺骨的冷意,他生人勿近的眼神,如刀鋒一樣的眉毛,堅毅的五官,逼退了很多想要搭訕的男人女人。
吧台旁邊,一個人揮了揮手,有意傳遞信號。
認出是周墨,沈涼時立刻走了過去,隨即就注意到吧台熟悉的身影。
“你先走吧。”
他吩咐周墨離開。
吧台上趴着一個粉色裙子的女人,單手支撐着下巴,一隻手擺弄手裡的酒杯,眼神迷離,一看就喝了不少,半醉半醒。
周圍聚集了不少蠢蠢欲動的男人,想要趁亂占點便宜,等着她不省人事,悄悄地帶走,眼神貪婪,十分噁心。
“恬靜,你喝多了,我帶你離開這裡。”
溫柔的語氣,沈涼時不想再繼續發脾氣,想帶她乖乖離開,無法對一個喝醉的女人,狠下心來。
“涼時,你怎那麼找到這裡來了,難道是跟我心靈感應,知道我想你想了好多遍,果然,心誠則靈,一點也不假。”
這點酒對於她來說小菜一碟,即使再多喝一點也不在話下,姜恬靜從未成年的時候就偷偷背着家人混跡酒吧,揮霍青春,沒這點技能怎麼防身。
“跟我走吧,這裡太吵了,我帶你回堇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