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余煙。”
一記響亮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十分熟悉,葉余煙聽得出來是誰的聲音,可是故意裝作沒有聽到,低着頭繼續前行,步子卻放慢了許多。
“站在那等我,否則,等我追上去,有你好看。”
明白葉余煙是故意的,沈涼時卻少了一絲耐心,習慣性的像之前那樣威脅喊道,聲音里多了幾分急促。
聽了這話,葉余煙本來就沒有熄滅的怒火,像是重新獲得空氣的火堆,立刻重新燃了起來,火勢兇猛,一發不可收拾。
“我就是不站在這等你,你能把我怎麼樣,像之前那樣威脅我嗎?你就只會說這一句話,只在我面前蠻不講理。”
她轉過身大聲地控訴,眼淚不爭氣的在眼角之中打轉,像是夜空之中正在閃爍的星星,璀璨而唯美。
眼神中的怒火,直接張揚着她有多生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就因為我沒有在外人面前維護你,那又怎樣,你不是已經把想說的都說了出來嗎?”
無端的怒火,沈涼時只覺得一頭霧水,他丟下飯局追出來,難道不應該感激,現在怎麼還衝他發脾氣,簡直不可理喻。
“是呀,我想說的都說出來了,這得是抱歉,打擾了你們兩人商量婚事,現在你是要通知我什麼時候讓位置嗎?不用,我會自己離開。”
眼睛猩紅,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她聲音幾近哽咽,心裡的痛卻更加得讓她清醒,就像是心頭被人插着一把刀。
她確是可以什麼事情都自己做,可她也需要一個肩膀,在她辛苦與這個世界為敵時,讓她感受最後一絲溫暖,哪怕是一點點,就已經足夠。
“你在說什麼?我只是把恬靜當成是妹妹,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無理取鬧,那這件事情說事,你有完沒完。”
堅毅的五官此刻帶着怒氣,就像是一頭髮怒的獅子,任何靠近的事物都會被無情的絞殺,周身的溫度驟然下降,眉宇間更是一片森冷。
“我無理取鬧,究竟是誰在無理取鬧,沈涼時,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
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像是斷了點了風箏,順着臉頰流淌下來,葉余煙大腦供血不足,腦袋一陣眩暈,乾脆蹲在地上,雙手抱住膝蓋,哭了起來。
被眼前的架勢嚇住,沈涼時張開口,卻沒有發出聲音,這是什麼情況?
面色由最初的驚訝變成驚慌,自從他和葉余煙人是開始,就沒有見到過她這副樣子,像是被壞孩子請走糖果的小女孩,嬌弱而又可憐。
“不要再哭了,蹲在地上,像什麼樣子,別人還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
慌慌張張的開口,他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心疼,心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揪着一樣,壓抑而難受。
只顧着哭,沒有功夫開口,葉余煙心中的委屈像是泄了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奔涌而出,止都止不住。
“你要是因為姜總的話生氣,我明天就切斷和姜氏所有的生意往來,只要你別哭了,讓我做什麼都行。”
與其慢慢軟了下來,由剛開始強硬變的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