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一身穿病號服的女人扶着牆壁艱難的移動,每一步都很小心,撕裂傷口的痛讓她額頭沁出冷汗,倒吸一口涼氣。
臉色蒼白,沒有半點血色,身形瘦的像是一張白紙,身邊空無一人,就連做檢查,姜恬靜都要孤身一人前往診療室。
傷心,更多的是屈辱。
曾經A市最耀眼的新星,就在一夜之間隕落,她也成了別人避之不及的掃把星,厄運的代名詞。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此刻的孤獨,讓她格外的想念那個一直守護在她身邊的男人,可她一連打了無數的電話,都是無人接聽。
人到底在哪?難道是遭遇什麼不測?
無數的念頭,像是根莖般在她心裡生根,蔓延生長,只能打電話給楊慧瑩,好在,電匯在最後一秒鐘接通了。
“伯母,你在哪?為什麼我聯繫不到南遇,他不接我的電話。”剛一接通,她就迫不及待的問道,語氣十分急促。
“因為你,他現在兩面不是人,你還指望着他會接你的電話嗎?要不是被你們葉氏拖累,南遇現在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正愁無處發泄心中的怒火,楊慧瑩一聽到這這個熟悉的聲音,便不由分說的回絕,語氣沒有半分往日的疼愛。
啞然失聲,姜恬靜感覺委屈極了,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她在醫院從鬼門關經過,差點就沒有了命,這家人不但不關心她,還將所有的責任推卸到她的身上。
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你憑什麼指責我,如果沒有我,你以為你兒子能成為沈氏集團的總裁嗎?現在好了,姜氏破產,你就過河拆橋,我勸你還是尊重點,否則,我會讓你和你兒子身敗名裂。”
說完這些,她幾乎一口氣喘不過來,差點昏厥。
“恬靜,你先別激動,我剛剛說的都是氣話,還不是跟你一樣擔心南遇,我們母子倆現在只有百分之五的沈氏股份,在公司更是沒有一點實權,你想想,南遇應付這些已經夠頭疼的了,肯定沒時間去醫院。”
心裡恨得咬牙切齒,楊慧瑩忍住怒火,語氣緩和的開口,如果兩人的關係搞僵,誰知道一個瘋狂的女人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
他們母子的名聲已經風雨飄揚,經不起任何吹打。
“最好是這樣,我現在遭受的痛苦都是因為你兒子,如果他不打算負責,那我肯定會想盡辦法纏着他的,說到做到,請你轉告他。”
說完,也不等回話,姜恬靜直接掛斷電話,一個人靠在冰冷的牆壁上,閉上眼睛,腦海中閃現兩人相識相愛的過程。
像是一場電影,最好不是悲劇收場。
“哼,這個臭丫頭,竟然還敢威脅我,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心中氣結,楊慧瑩對着電話憤憤不平的罵道。
不過,這個電話也提醒了她,幾天過去,沒有沈南遇的消息,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麼,有沒有為兩人的前途奔波。
荒地被開墾成一行一行規整的區域,泥土鬆軟,非常適合種植農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