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趁着陽光還未透過窗帘灑落進來,葉余煙看了看床邊依然睡的正香的小孩,她又細心的掖了掖被子,這才躡手躡腳的從床上起來。
家裡有保姆,所以早飯的事情向來不需要她操心,只是她前段時間在家裡養了好幾盆多肉和盆栽,倒是會每天早晨抽出一點時間定期澆水。
她收拾好了自己,剛想去陽台看看自己的花,卻發現那些盆栽都早已喝飽了。
有人動了她的花?
“陳姨,你是澆我窗台上的花了嗎?”她忙跑進廚房問。
“花?”陳姨一臉驚訝,隨即又猛地想到什麼,“哦對,我看少爺早上好像是在陽台不知在幹嘛。”
沈涼時?這麼說來是他動我花了?
搞沒搞錯,那裡面可有一盆是朋友特地送來的稀有品種的鬱金香,聽說巨難存活,這人倒好,差點沒給人淹了。
不對,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葉余煙立即意識到情況不對。
登登登跑到了大廳,看了看牆上的時間,小聲嘀咕着,“不對啊,這個點了,他怎麼還在家?”這按平常,根本就見不到對方的影兒,早就跑到公司去了,今天有點奇怪。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沈涼時一身西服乾淨利落的出現在她面前。
逆着光,那人臉上的絲絲波瀾卻更能牽動着她的小心動。
她眨了眨眼睛又故作不經意的推開他,極力掩飾住自己內心的小慌亂,淡定的坐到餐桌前,“沒想什麼,對了你現在要走?”
“不走。”他應道。
不走?那她還真是奇了怪了。
“今天不用工作嗎?”她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問道,可看這一身裝束不像是沒有工作的樣子。
沈涼時無奈嘆了口氣,“我是老闆,晚點去沒關係吧。”說著便拉開了餐桌前的椅子坐下,喝起了豆漿。
葉余煙無言以對,之前沒發現,怎麼如今這人懟人功力見長?
“對了,你是不是動我花了?”她立刻想起自己是有正事要問來着。
“陽台上的?”對方不問反答,語氣還絲毫沒有波瀾,甚至還隱隱聽出一絲的小傲嬌?
葉余煙放下手裡的油條,一臉嚴肅的看着他點了點頭,似乎在等一個解釋。
“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花?”
可對方卻雲淡風輕,“我看它快乾死了,就沒忍住多澆了點水。”
葉余煙簡直無法與這人進行正常溝通了,可事到如今她也毫無辦法。
“行,算你狠。”葉余煙咬牙切齒道。
沈涼時卻一臉的莫名其妙,難道自己破天荒的起這麼早還給她心愛的花澆了水,對方不應該感激涕零嗎?怎麼反倒一副並不高興的模樣?
而且,總體來說他們昨天晚上的談話還算和諧,起碼雙方都是有意改變當下這種局面的,可如今又是哪般?
“算了,喊晴天出來吃飯吧。”
葉余煙又抬頭看了看時間,對着沈涼時說道。
可見對方沒反應,她這才想起他們之間還存在着許多問題,她也答應了會給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