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都幾點了,沈父他們早不在了,穿這一身在這裡跟誰爭奇鬥豔呢?但這不是她關心的事情,葉余煙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沓踏踏往樓上跑。
可偏偏楊慧瑩就是個嘴賤的,在身後幽幽一聲道:“不要臉的賤人!”葉余煙停住,太陽穴凸凸地跳了好幾下,真想撕爛楊慧瑩的嘴,怎麼這麼欠呢!
葉余煙轉頭幽幽看她一眼,沒理會。
她沒指名道姓,這事自己不佔理。
正是這一眼,楊慧瑩卻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張嘴就咬人:“大少奶奶看我做什麼?不服氣?覺得我說錯了嗎?”
葉余煙:“……”我看瘋狗,誰看你了?
見葉余煙沒說話,楊慧瑩的膽量又起了幾分,竟然站起來搖曳着腰肢朝她走過來,仰頭直視着她,那雙杏仁眼睛里劃過嫉恨的光,咬牙道:“所有人都在家你都敢跟夜會情郎,是不是太不把大少爺放在眼裡了!”
葉余煙笑了,呵了一聲:“神經病。”
而後轉身沓踏踏上樓了。
沈涼時還在房間里等着自己,可沒功夫在這跟這條瘋狗浪費時間!
“葉余煙,你給我等着!”楊慧瑩咬牙,重重地拍了一把紅木欄杆,手指竟硬生生地扣掉了一塊木屑來,血肉橫飛。
回應她怒火的,是葉余煙關上卧室門的哐當聲,似乎在嘲笑葉余煙的不自量力。
而這時,二樓上突然又出現一道修長地身影。
他穿着一身寬鬆的灰色睡衣,右手端了一杯紅酒輕輕搖晃,居高臨下地看着楊慧瑩,眼神輕蔑不屑,冷幽幽道:“楊慧瑩嫉妒的樣子,真丑。”
楊慧瑩面色蒼葉,努力披上那層高冷的外衣,卻發現弄巧成拙,十分狼狽。
見狀,樓上的男人又是嗤笑一聲,搖晃着紅酒杯朝她走近,玩世不恭的姿態。
沈風傾身靠近,在她面前距離不過半指的地方停下來,吹着她吹了一口氣,滿帶酒精的甜膩味:“二夫人的臆想症越來越嚴重了,我大嫂說的沒錯,你該去看看精神醫生了。”
楊慧瑩渾身一僵,撩起眼皮卻剛好撞進那雙泛着詭光的眼裡,剎那間全身的血液倒流,繼而落荒而逃。
“嘖!”沈風咋舌,扭頭朝樓上沈涼時的房間看了一眼,嘴角勾了勾,隨即將杯中鮮紅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太懦弱了,實在不是一個好棋子……
葉余煙慵懶的躺在床上,因為要臨產的緣故,所以變得格外的懶惰還愛犯困,沈涼時想把面前小女人的腦袋撬開看她都想些什麼!
沈涼時十分認真地看着葉余煙,煞有其事的說:
“余煙以後生氣可以打涼時,不許傷害自己,涼時皮糙肉厚打不壞。”
葉余煙輕笑,抬手捏了一把‘皮糙肉厚’的沈涼時,眉眼也柔和了下來,踮起腳尖抱住他,嗔罵了一句:“傻子。”有的時候感覺,沈涼時裝傻子還真的像。
“涼時不傻。”
依舊是那樣的語調,依舊是皺着眉,沈涼時反駁葉余煙。
“嗯,不傻。”
葉余煙勾了勾唇,將人抱得更緊,眼眸里卻閃動着森冷的光:“你放心,這件事我絕對會給你討回一個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