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琛兒錢冉還沒下樓，墨茶隆新兒也還沒下來，整個一樓也就只有他跟小小。
小小玩遊戲，他就不知道幹什麼了。
只能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着，手裡把玩着從錢冉那花了一千倍價格買來的水果刀，欣賞小小認真玩遊戲的樣子。
真好看。
就是很憂傷，眼裡……沒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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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一中。
傍晚。
下課鈴聲響起，所有人都收拾背包。
封商以前是計較慢的，因為準時下課出門，人特別多，有時候還有些擠，他不喜歡。
但自從跟錢磊一起進進出出後，就收拾的可快了。
今天也一樣，收好就出了教室，走到車旁邊，視線落在其中一邊的樓梯方向，等錢磊從裡面出來，就可以一起回海嘉郡了。
薄唇勾着若有若無的笑。
這種等待，彷彿成為了一種習慣，也是一種幸福。
還沒等到人，手機忽然響了。
他掏出看了眼來電顯示，是曼玉，想着錢磊馬上就下來了，就沒接。
自從那次晚宴後，他們就沒了交集。
其實那晚也沒見面，他跟錢磊都被敲暈了，還是阿木跟墨茶出現救了他們，把他們跟向笛帶去九欲的記者會，給他們製造不在場的證據。
或許是見他沒接，曼玉那邊就掛掉了。
接着，發來了消息。
【封商，我準備要離開帝都了，走之前想見你一面，可以嗎？】
【我知道我媽跟曼玉做了很多錯的事，但她們都是我的家人，哪怕全世界不理她們，我也不能不理。】
【曼玉得到了她應有的懲罰，身上很多地方被燒傷，她答應我，會放下過去，努力重新開始生活。】
【至於我媽……她已經走了，再不會做傷害別人的事了。】
【之前的事，我也不敢奢求大家原諒她，我累了，倦了，想離開帝都，去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封商，看在我……喜歡你這麼多年的份上，在我走之前，滿足我最後一個願望，就見一面，可以嗎？我想為自己的初戀，畫上一個完整的句號，哪怕這個句號並不完美，我也希望是完整的，不想留下遺憾。】
一共六條長長的文字消息。
他全部看完了。
很驚訝，曼玉的媽媽……走了？
他忽然想起昨天看到的一個新聞，關於帝都醫院有個女人從樓上摔下去當場死亡的新聞。
難道這個新聞說的就是凌曼珠？
他打開網頁，搜索了一下關於這件事的新聞。
新聞內容沒有透露名字，但上面寫了，女，雙腿殘疾……信息跟凌曼珠是符合的。
這時，錢磊背着背包下來了。
走到他面前，臉上掛着陽光燦爛的笑：“老師延遲了幾分鐘的課，下次我還沒下來，你別站着，在車裡等吧。”
他情緒有些複雜，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錢磊。
心不在焉的應了句，兩人上車。
系好安全帶後，他還是說了。
把曼玉給他打電話、發短信，以及凌曼珠的事，都說了。
最後才問：“你覺得，我應該去見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