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
臻臻等了半個多小時,前面都還有二十個人。
她煩躁地坐在沙發上,念叨着許墨沉。
等回去後,她一定要給他點臉色看看!
突然,一道閃電撕裂了夜空。
慘白的光剛起,一道轟然的雷聲就緊隨而至。
震耳欲聾的聲響,在空蕩的大廳里迴響,震得頭頂的吊燈都在晃動。
秦臻臻頃刻間被嚇到了,緊張地抱着自己一動不動。
這樣的雷雨天氣,跟媽媽下葬的那天一樣。
當時外公病着沒辦法送媽媽下葬,只能她去。
而那時的她,還沒從失去媽媽的痛苦中走出,又默默承受着陸景慎無故失聯的難過,整個人都無比灰暗。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了,只能硬扛着寒冽的風雨往前走,一步步將媽媽送入了安息地。
心也在媽媽下葬後冷到谷底。
現在,那種滲骨的寒意又回來了。
就好像在告訴她,沒人會為她遮風避雨。
“秦臻臻。”
就在秦臻臻陷入悲傷無法自拔時,一道清冽的聲音隨着清寒的風抵達了她的耳邊。
她以為是幻聽,沒有做出回應。
“秦臻臻!”
這一次,秦臻臻聽清了。
她立刻抬頭,往四周看去。
倏地,一道挺拔如松的身影闖入眼帘。
是許墨沉。
他手持雨傘,孤傲地站在風雨之中。
一雙深眸薄冷如霜,穿過層層雨霧,直直落在了她身上。
對上他的視線,秦臻臻的眼眶不由發熱。
在他準備邁步走過來之前,她先站起來,迅速朝他奔了過去。
嬌軟的身軀驟然入懷。
微醺的許墨沉有些遲鈍地發了一下愣,而後發現順着雨傘滾落的雨水滴到了她的身上,他才紳士地把傘往她那邊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