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東旭之前就是聽秦臻臻提醒過馮添可能會這麼操作,可一直沒等到他的動作,還以為馮添暫時把這件事擱置了。
如今再聽秦偉天的話,才意識到是自己大意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了看秦偉天,再看秦臻臻,一下說不出話來。
一直站在一旁的許墨沉這才冷淡插話。
“轉移項目資料本身就是見不得光的事,馮添不可能做得明目張胆,而且最終所有手續都會需要您的簽字,所以現在能被馮添轉移走的項目資料多半都是一些不那麼重要的資料。真正的核心數據,他那邊極有可能會以其他辦法騙您簽字後,再弄走。”
被他這麼一提醒,胡東旭也反應過來了。
“是的,秦董。您才是公司的決策人。轉移項目這麼重要的事,馮總一個人簽字是不行的。而且我之前查過馮總及他太太,包括馮小姐的個人賬戶,目前都沒有大額款項進賬。現在我們商量出對策,應該來得及。”
聽他們分析一通,秦偉天也慎重地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
沒有血色的臉色好轉了一些,但仍舊凝重。
“馮添是個不大目的誓不罷休的人,想要打消他的念頭並不容易。而且,就目前而言,我們還無法罷免他。”
秦臻臻想到了一件事,立刻詢問道:“外公,我手裡有他找人帶走您的監控視頻,如果我現在報警,應該能把他關起來。”
秦偉天看向她,眼神透着幾分銳氣。
“你確定監控拍到的是,他帶走我的視頻?”
但凡不是直接拍到馮添本人,這一切都有可能會變。
秦臻臻點頭,“是的,我確定。”
秦偉天鬆了口氣,正要點頭,又聽許墨沉說道:“監控視頻能起到作用,但卻不足以把馮添關起來。整件事都有其他人參與,如果有人一力承擔,馮添也能有辦法脫身。”
秦臻臻驚訝地看向他,“警局那邊是不是有變數?”
許墨沉對上她的視線,緩聲道:“目前沒有,但以馮添的性格,肯定會想脫身的辦法。”
秦臻臻的臉色沉了沉,是她天真了。
一番對話後,秦偉天的體力開始不支。
三人看出來後,又說了很多寬慰他的話,才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