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是誰,既然秦氏派你們過來了,那跟我說說你們的籌碼。你們打算花多少錢買我的息事寧人,如果合適,我們就繼續談。不合適的話,也不用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何言平日里都是跟數據和技術打交道,很少接觸到這種變臉如變天的人,加上對方語氣還那麼欠,怒火蹭地一下被點燃。
“李文江,注意你的態度!現在是你找我們和解,不是我們找你!”
李文江當即就冷嘲地笑了出來,上半身微微前傾,整張臉都有些囂張。
“是嗎?如果是這樣,那我們的協商就沒必要了,我手裡有的是證據。只要稍稍給記者透露一點,她們就會像狗聞到肉包子一養撲過來找我,到時我可就要坐地起價了!”
何言被他的囂張氣得拳頭都捏緊了,“這是警察局,你的一言一行都會被拍下來的,你就不怕你的真面目暴露?”
李文江滿不在意地咧嘴笑道:“只要我不做任何傷害你們的事,就算有監控又怎麼樣。”
何言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瞥了半天,只能罵他無恥。
可這種語言攻擊,對李文江來說都不痛不癢。
但他接觸到秦臻臻平靜又鎮定的神情後,心驀地擰緊。
她怎麼沒被自己的話影響?
“你就是項目負責人秦臻臻吧?看你好像不意外我的話,你是已經在準備好給我的籌碼了?”
秦臻臻盯了李文江一會兒,才道:“籌碼是有,但你不一定要得起。”
李文江不屑冷笑,“秦小姐,你好像也沒搞清楚我們之間的主被動關係。現在是你們在要求我,如果你們不想談,我們今天就先這樣。”
他說著,就要起身準備走。
秦臻臻淡淡勾了一下唇,不疾不徐地說道:“李文江,你真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嗎?那你近一年銀行賬戶里多了20萬存款,怎麼解釋?”
李文江剛站直的身體倏然繃緊。
但很快又放鬆下來,十分從容地接話。
“當然是我自己掙的了,在下班後,我還做了送快遞的兼職,不然以我藥店售貨員的微薄工資怎麼養得起老婆和孩子。這跟你們要求我的事好像沒關係吧!”
秦臻臻再度看向他,她的眼眸清透明亮,彷彿能照出人性的弱點。
“按照你的說法是沒關係,但給你打錢的公司法人叫陳峰,跟我們公司的員工名字一樣,你說這也是巧合嗎?”
一旁的何言聽到她的話,驚訝地蹙起了眉。
秦臻臻不是一直跟她在一起嗎?
她是什麼時候查到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