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菌病房的環境比較特殊,所以一般情況下不允許探視,但考慮到秦偉天的情況,副院長還是讓秦臻臻進去了。
許墨沉被留在了外面。
馮濤原本也不是膽小的人,但眼下正心虛,加上高瑞與保鏢隨行在側,他就更害怕了。
轉身就想走。
“站住。”
許墨沉淡漠出聲,叫住了他。
馮濤背脊一僵,不敢不聽,只好弓着腰小心詢問。
“二少,您還有什麼吩咐?”
許墨沉在門口的椅子上坐下,比例完美的大長腿曲着,散發著尊貴又慵懶的氣勢。
幽冷的狹眸淡掃了他一眼,嗓音毫無溫度。
“不給老爺子動手術,是你的意思,還是有人指使你?”
馮濤聞言,後背頓時起了一股寒意。
“我……是……”
見他吞吐着不肯說,許墨沉淡漠的狹眸露出了幾分凜冽的危險。
“想好再說。”
馮濤心肝一顫,知道自己隱瞞也沒用,許墨沉遲早會查到。
說不定還要多給自己記一筆。
於是,他心一橫,如實說道:“不敢瞞二少,是我的大嫂戚晚珍,讓我不給老爺子動手術,說是怕老爺子病好,把他們都趕出秦家。”
“所以你就這樣答應了?”
許墨沉的聲音清淡沉冷,卻含着足以讓馮濤心防崩塌的壓迫力。
“我……我本來是不答應的,但她告訴我,大哥已經把秦氏搬空,成立了一個新公司。即使以後事發,他們也有能力為我擺平一切。我……我想着親人不會害我,所以就相信了。”
說罷,他直接把腰折成了九十度。
“二少,這件事是我鬼迷心竅,但我現在已經醒悟過來了,也沒有讓老爺子的手術開天窗。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這次,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這種心思。”
許墨沉要的不是他的識趣,所以沒有給予回應。
馮濤見他沒鬆口,忐忑不已,心想:自己都主動把大哥的罪名供出來了,難道還沒說對?
求生欲催使着大腦飛速運轉。
突然,他又想到了一件事。
“二少,我想起大嫂跟我說這件事的時候,還暗示我說這件事有高人策劃,好像提供適合老爺子腎源的人也是那位高人。只是,我不知道是誰。”
許墨沉掀起狹眸。
俊美的臉陷在陰影里,看着暗黑而森冷。
“滾吧。”
“多謝二少。”
馮濤如獲大赦,不敢再留,當即就小跑着離開了。
高瑞注意到自家BOSS的臉色着實難看,也有些畏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