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聲,齊齊看了過去。
看清來人後,所有人表情都變了變。
率先進來的是穿着黑色旗袍,頭髮盤得一絲不苟的許老太太。
雖然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迹,但那雙眼睛卻有着看破一切的銳利。
但讓眾人色變的不是她,而是扶着她一同進來的許墨沉。
男人穿着一身手工版西服,身形英挺,五官俊美。
面對眾人的打量,他面不改色,從容自若地站定。
舉手投足皆是上位者才能沉澱下來的睥睨氣場,讓人忍不住想要膜拜。
這與當初離開時稚嫩幼小的他,截然相反。
成長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不是說他不學無術,在國外也是混日子嗎?怎麼看起來不像啊?”
“這身氣勢倒是有許家風範,不知道是不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假象了。”
一時間,眾人又開始竊竊私語。
許文森看着自己這個兒子,從把他送出國開始,他就幾乎沒去看過他。
但這樣的疏遠卻沒有把他打倒。
反而讓他成為了一個真真正正的男子漢。
這身氣勢,幾乎與自己不相伯仲。
難怪,阿珩不是他的對手。
他抬手撐在了下巴,笑得眉目溫和。
“墨沉,既然回來了,那就叫人吧。”
許墨沉掃了他一眼,依次給在座的長輩和兄弟打招呼。
“大哥。”
許振珩在看到他後,眼神就沒從他身上離開過。
被他這麼一叫,許振珩感覺自己的右腿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他目光陰寒地盯着他,冷聲道:“別叫我大哥,我可沒有你這個把我腿打斷的弟弟。”
他的話一出,原本熱絡的氣氛一下冷卻。
許家雖然自己內鬥得厲害,但骨肉相殘到這個地步,還是比較陰狠了。
這樣的人,留在許家,是大患!
有人忍不住求證,“阿珩,你的腿是墨沉傷的?”
許振珩正要回答,卻被許文森用眼神制止了。
私下,他們怎麼對付許墨沉都不要緊。
但老太太在,他必須注意。
“二叔,阿珩是在開玩笑,他的腿是開車傷着的。”
眾人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