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緒變化過於明顯,秦臻臻有些擔心。
反手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許墨沉察覺到了她的擔心,沉了一口氣,剋制住了內心的暴躁。
轉而淡漠地看着許文森。
“我媽的事,我會處理,不需要你來操心。”
許文森聞言,十分淡然的笑了。
他信步走入,徑直在餐桌的空位上落座。
讓管家去被碗筷後,才重新看向許墨沉。
“墨沉,你媽是我的妻子,也是許家的兒媳,我來處理她的事是理所應當。倒是你,身體里明明流着許家的血,卻一再地要跟許家作對,這會讓我很難辦。
要是哪天把我惹惱了,不承認你是許家人,那你以後別說你媽的忌日,就連老太太這山水園,你恐怕都進不來。”
“文森!”
許老太太見他竟然威脅起了自己的孫子,怒聲呵斥他。
“你胡說什麼,墨沉是許家的人,你要是敢不認他,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
許文森面色微僵。
片刻後又笑了開來,手指飛快地盤着手裡的沉香木串。
“媽,您別動氣,我只是說如果,沒說一定會這樣。墨沉是我的兒子,我們有着血濃於水的親情,我也不相信他會一直跟許氏作對。”
說罷,他就盯着許墨沉。
似是要他表態。
許老太太也看向了許墨沉,她想勸說,可又不忍開口。
她沒忘記當初她的乖孫是怎麼被這個逆子和那個私生子逼到國外的,連他的媽媽去世,他都不被允許回來。
甚至為了防止他偷跑回來,他們還以長輩的名義讓學校限制了他的護照。
但他最後還是回來了。
跟着一艘入境的貨船,一路飄洋過海,到京都後幾乎丟了半條命。
可那個逆子竟然不給他養身體的機會,第二天又把他送走。
那時,她的乖孫才不到16歲。
她永遠忘不了,當時他被強制送走時,那雙絕望又孤冷的眼神。
秦臻臻感覺到許文森那句話後,四周的空氣都明顯凝滯了。
即使空氣中縈繞着淡淡的木香,也無法讓緊繃的空氣緩和下來。
許墨沉背脊挺直,淡漠地望着許文森。
稜角分明的輪廓清冷孤絕。
“你是在求我,想讓我停手?”
許文森氣息一滯,那雙溫和的眸子漸漸凌然。
“不,我是在提醒你,不要仗着年輕,把路走絕了。”
許墨沉冷哼,“路不是走絕的,而是做絕的。沒有你的前期鋪墊,我也不會做到這一步。現在你想求和,可以,說說你的條件。如果不錯,我可以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