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臻聽到響動,立刻側頭看去。
一眼認出了是許墨沉。
只是門口的光線很暗,他的俊臉在昏暗裡看不真切。
但那雙如寒潭般的冷眸,卻直直落在她身上。
她臉色微變,立刻推開了陸召。
“墨沉。”
許墨沉的眼神沉冷幽寂,俊臉上沒有任何錶情。
但緊繃的下頜線,泄露了此刻他並不平靜的情緒。
他努力壓制那股被背叛的怒火,沉聲道:“臻臻,過來。”
秦臻臻聽着他沒有起伏的語調,心頭激靈了一下。
可陸召的情況,不允許她不管。
於是,她低聲請求道:“墨沉,陸召為來救我受傷了,我得給他止血。”
許墨沉眼瞳猛縮。
叫陸召的年輕男人,他見過。
而且很清楚陸召對她的心思。
被壓制下去的怒火瞬間灼燒了他整個胸膛。
連帶着手腕處的疼痛都加劇了。
他死死盯着她,語氣透着不容拒絕的強勢。
“我說,過來。”
秦臻臻聽出了他的隱忍,可現在陸召的血還沒止住,她不能走。
陸召跟她一樣都是學醫的,手的安全與否關係到的不止是身體,還有前途。
不能確定陸召安全之前,她不能不管他。
“墨沉,你先幫我聯繫一下乾爹,讓他安排車把陸召送去醫院。他的傷勢有點重,我的工具不夠。”
又是陸召!
許墨沉的所有隱忍在聽到她念叨這個名字後,全部崩裂。
他的臉色驟然寒冽。
大長腿一邁,直接走進去。
他的視線掠過動彈不得又驚恐不已的林書意,直接落在了陸召身上。
陸召此刻被秦臻臻扶着,眼底全是她的模樣。
察覺到旁邊的鋒利視線,他沒有畏懼,也沒有躲閃,坦然地迎了過去。
即使臻臻與他是戀人關係,他仍覺得自己還有機會。
許墨沉被他這個眼神氣到,骨節分明的手用力抓住了秦臻臻的手,不由分說拉她走。
“你跟我走,我自然通知鄭家。”
秦臻臻頭又開始昏,完全沒法掙扎。
“臻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