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離開了滿地狼藉的病房,換到了一間帶套間的病房。
許振珩因為背部受傷,無法彎腰坐下,只能被保鏢攙扶着,佝僂着站着。
這種扭曲的站姿,讓他有種回到腿被打斷,不良於行的那段時間。
強烈的憤怒情緒,讓他的表情不自覺開始扭曲。
“阿森,你看阿珩傷得那麼重,得趕緊叫醫生來給他看看吶!”
王芝琳看到自己兒子又被傷了,心疼不已。
掠過許墨沉的餘光都淬上了陰暗的毒。
許文森當然看到了許振珩的難受,可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他目光鋒芒的睨着她,“我不是早就讓利離開京都了嗎?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而且還住在了許氏的醫院裡?你們母子倆背着我在做什麼?”
他的話,直接讓王芝琳愣住了。
“阿森,你怎麼能這麼懷疑我們?我之前確實是離開過京都,但後來我生病了,沒辦法才找的阿珩。我畢竟是他的母親,他沒辦法拒絕我,可又怕會惹你生氣,所以才把我安排在這裡治病。如果不是他這些年的精心照顧,我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
她說著,還側過身擦了下眼角。
這是她示弱的標準動作。
以前,只要她這麼一動,許文森就會憐惜她,進而偏疼她。
這些年她雖然一直沒機會見他,但她也一直在為遇到他做準備,所以她很確定這招有用。
確實如她所料,她的示弱確實讓許文森臉上的冷意緩和了些。
這些年他身邊的鶯鶯燕燕並沒有斷過,但始終沒有人能真正懂得他要什麼。
“他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事,現在我想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許墨沉對上了他的視線,沉冷淡漠的臉上不見任何情緒。
“既然許董想知道,正好我也有疑惑要問你。據我調查得知,這個女人是因為中毒才來到醫院的,而且她中的毒跟我之前的病症很相似,這讓我很疑惑。”
許文森聽後,凌厲的視線立刻就壓在了王芝琳身上。
王芝琳被他看得後頸一涼,驚慌迴避。
許墨沉彷彿看不見兩人的眉眼互動,嗓音低沉地繼續說道:“而且在你沒來之前,她還親口跟我承諾,會告訴我陳家覆滅和我媽身死的真相,可臨到頭她又變卦了,許董,換做是你,你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