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許總,我終於逮到你了,去年你沒有出席晚會,我遺憾了好久。這次你可不能再拒絕我了。來,陪我喝一杯?”
許墨沉抬手點燃了一根雪茄,正眼都沒看她。
“許總,人家在等你乾杯嘛。”
女人見他不理自己,伸手就要去捧她。
許墨沉淡漠的眼眸一寒。
結果,面前的女人就被拉走了。
“抱歉,許總,我朋友喝醉了,不是故意要來招惹您的,您千萬別跟她計較。”
“你幹嘛,我好不容易才見到許總,我必須拿下他!”
見女人還在作死,朋友趕緊拉住她。
“別鬧了,許總早就結婚了。你沒看他戴着結婚戒指嗎!”
“不可能!那只是障眼法,我跟蹤過他了,他每天不是在公司,就是在醫院,聽說前段時間他奶奶生病了,我猜他是照顧他奶奶去了。所以他肯定還是單身!”
“P!許總真的有太太,而且對方還是一個醫學天才,魔鬼花的解毒劑就是她團隊研發出來的,為此她們團隊還拿下了醫學最頂尖的獎項。”
“可……可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她?”
“當然是人家低調,不願被大家議論了。”
醫院。
結束了宴會的許墨沉,換下了西服,穿着一套淺灰色家居服來到了一間病房。
這件病房與其他病房不太一樣。
裡面除了一台制氧機,沒有其他器械。
而且房間的牆上,還掛着一幅幅素描畫。
每張畫都是一個笑着的女生。
對方五官精緻,眼神靈動,彷彿是從山澗里走出的精靈。
許墨沉輕手輕腳來到床邊,看着仍在沉睡的年輕女人。
女人正是那些畫里笑着的女生。
只是不同於畫里的靈氣逼人,她面色蒼白,安靜得像是不存在一般。
“臻臻。”
許墨沉伸手輕輕撫摸着她的額頭,眼裡溢滿溫柔。
“都一年了,我等你一年了,你還要睡多久?”
床上的人沒有回應,甚至連睫毛都沒顫動一下。
許墨沉望着她,陷入了可怕的回憶。
那天她被鄭元啟一槍打中後,他就跟瘋了一樣,什麼都不管抱着她就上車,朝醫院趕。
路上,他一直拍着她的臉讓她不要睡。
可她還是沒撐住。
她的血鋪滿了整個後座。
等送到醫院後,看着亮着的手術燈,他除了等待什麼都做不了。
好不容易挨過了煎熬的幾個小時,醫生卻告知他,因為病人失血過多,導致大腦供血停滯了幾十秒,所以現在病人陷入了昏迷,具體什麼時候醒,他們也不知道。
那一刻,他才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