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從靈,她一雙紫瞳此刻正散發著奇異的幽光。
而他的兩名下屬這會兒如同木偶一樣,在從靈一聲令下後就跪地,身體就像是機器人,一下一下的跪地磕頭!
從靈紅唇邊冷冷一勾,整個神情又傲又涼薄。
冷展風看着隨從,低撕:“起來!你們在幹什麼?”
但是平時忠心耿耿的隨從此刻卻彷彿根本沒聽見,還是一下下用力的磕頭!
從靈冷漠的聲音傳過來:“不用在叫了,這兩位,不在這位磕完一千個頭是起不來的!”
兩個隨從一邊磕頭,一邊制式機器的回應:“是。”
冷展風臉色微白:“你對他們做了什麼?從靈?”
從靈紫瞳幽幽的光讓人看起來就幾乎本能的震懾:“冷展風好像沒資格知道原因呢。”
她掩唇而笑,那種冷意,彷彿刺進人的心口裡去。
“我是時汐的隨從,我在這裡看守着入口,在正常不過,冷先生,你如果在執意要進這個包廂,那麼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冷展風身軀十分僵凝,慢半拍的反應過來她話中的重點:“你是說,小汐在裡面?”
從靈眼角餘光皆冷:“時汐大概會覺得你這麼叫她會讓她噁心的。”
冷展風手掌握的死緊,他腦子裡迅速的過着剛剛全部過程和場景!
那個眼神發出來的幽光,神秘又包含着力量,那緊接着,她說什麼,他的隨從就聽從什麼!
冷展風腦子裡瞬間閃過了一個詞彙:“催眠?”
他直視着從靈的眼睛:“你會催眠?!”
她的紫瞳此刻還帶着幽然的光芒,冷展風更進一步問:“傳說太平洋島嶼里有一個紫瞳的異能少女,那就是你??”
從靈每一絲一毫的表情都充分透露着對冷展風的冷漠和涼薄。
“是不是,都跟你無關。”
冷展風腦子裡更加閃爍了一些暗光:“你既然會催眠術,那麼在京都的別墅里,你為什麼……”
他瞳孔閃的分明,清晰的記得在那個別墅里,幾乎每天傭人都在欺負她,不給她飯吃,把最重的活留給她……
甚至時不時的冷嘲熱諷,也許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打罵都有。
那她為什麼……
從靈靜默的佇立,聽着冷展風的話,心裡更是閃過一陣蕭索的風。
是啊,為什麼,她明明可以做到讓所有人聽命於她,明明可以舒服又滋潤,她偏偏讓自己作為一個普通人留在那裡。
真是個笑話。
從靈呼吸的出的冷氣冰涼:“因為,那時我蠢的無可救藥。”
冷展風看着她。
從靈很快諷刺而笑:“但是沒關係,那時的從靈已經死了,並且再也回不來了。”
女人的聲音一字字的夾雜着冷風灌進冷展風的耳朵里。
冷展風從此刻從靈的眼神就已經清晰的看到了恨意,她對他的恨意!
他薄唇緊抿,心裡閃過一種他自己都不自知的莫名情緒,他看着包廂的門。
所以看起來,今天是進不去了。
時汐在這裡,她也他厭惡至極了吧。
就在空氣里對峙凝滯時,門被驀的打開了。
當看到眼前的女人身影時,冷展風眼裡明顯驟然一亮:“時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