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靈眉眼凜了凜,看着冷展風此刻看着她,眼裡是滿滿的冷意。
那種冷意像是寒冬臘月里的雪,無比冰冽。
這種眼神遠比之前在京都,他在別墅里看她時,更冷。
從靈知道,他對他,大概是恨了。
恨她沒有救他,恨她冷眼旁觀的看着他斷了一根指。
從靈竟然微微的笑了。
她覺得這樣很公平。
不是只有她一個人知道什麼是恨,冷展風也應該經歷才對。
她甚至微微的勾起唇角,慢條斯理的開口:“冷先生可能逞威風太過了吧,以至於看不見這裡還有我這麼一個人。”
冷展風周身的冷戾氣息更重:“逞威風?”
他怒極反笑:“所以你是認為我被伏擊,被斷指,這些都是活該,也是我應得的,我來親自報仇就是在逞威風,從靈小姐,你真的知道斷指之疼是有多疼嗎?”
從靈驀的冷傲一笑:“能有多疼?會有你把開水潑在我身上疼嗎?會有我被你派來的那群人被綁起來,輪鞭子打時的那麼疼嗎?”
冷展風驀的靜默下來。
他看着從靈,看着她此刻絲毫不懼他,那眼裡紅的帶着明顯恨意的模樣!
他忽然想不起來之前卑躬屈膝的從靈是什麼模樣,眼前的從靈清冷,傲氣,無比貼合著她的氣場,這樣的她,的卻才是真正的她。
冷展風竟然也沒有發怒,只是退後一步,涼涼開口。
“沒關係,無論你怎麼說,我說過了,跟你之前的恩怨,因為我這根斷指已經一筆勾銷了,我不會仇視你,更不會找你報仇,你放心。”
從靈冷嗤一笑:“就憑你,找我報仇?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麼能力。”
說完,從靈就懶得在待下去,轉身就走。
冷展風的屬下走了過來,明顯不悅道:“先生,這個女人一再對你無理,需不需要好好教訓?”
冷展風犀利的一眼掃過去,那個下屬頓時不敢說話。
看着從靈的冷峭背影,冷展風冷酷的勾唇:“她不是你們想動就動的,別不自量力了。”
屬下立刻恭敬應答:“是。”
*
夜晚。
摩天酒店的一樓。
音樂噴泉池是酒店門口的中心點,此刻,最豪華會客廳晚宴已經開始,全球限量的豪車一輛輛的行使到了酒店門口。
泊車的服務員恭敬的接過一個個貴賓的車鑰匙,幫助泊車。
緩緩的,一輛純黑色的豪華房車行使到了酒店門口,緩緩的停下了。
車門打開,一抹輕盈潔白的身影率先下了車。
她穿着得體的白色禮服裙,面容姣好,看起來十分精緻美麗。
她徑直走到車邊,親自打開車門,溫柔開口:“媽咪,你小心點,你身體剛剛好。”
說話的是任華莎。
而此刻緩緩踏出車門的是她的母親,唐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