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江，很高興認識你，我就不廢話了，你最近一直在國內嗎？我想找的醫生必須要長期為厲家進行服務。”
宋煙說得非常直白，現在的心情五味雜陳，但最主要的還是儘快給厲北霆找到好的醫生。
“你之前約了別人？”劉江倒是沒急着回復宋煙，而是看到自己坐的這邊擺了一杯被人喝過的咖啡，微笑着問。
“是，妮可，M國的心理學博士。”宋煙盡量將自己的表情表現得平靜，不將剛才的情緒帶入到目前的交談當中，“之前聘用的醫生，但是結果並不理想。”
“妮可么，還挺有名氣的。”劉江笑了一下，回復。
“你認識她？”宋煙皺眉。
“不算認識，只是知道她這個人，一直被稱為瘋狂論文機。”
宋煙微微點頭，表示了解。這個稱號和妮可還真是非常的匹配。
劉江：“怎麼樣，她沒有幫到你？”
“毫無用處。”
“我可能對厲總的病也沒有什麼幫助，不過出於醫學好奇，我還是想去看看。”
劉江說明自己的來意，同時讓宋煙不要抱太大期望。
“你只是為了好奇？”
宋煙警惕地看着他，這個男人不會和妮可也是同一種人吧。
“怎麼說呢，學歷到了我這個級別的沒有好奇心不重的，尤其是對厲總這種存在，應該是雙重好奇。”
宋煙嚴肅地表明立場：“我請的是醫生，不是一個為了好奇研究病患的學者。”
“嗯，我知道。”
劉江的聲音和情緒都沒有變化，像剛才一樣平靜。
他並不在意是否會被宋煙聘用。
宋煙對他的態度產生了遲疑。她現在到底要不要抓住這根稻草？
劉江：“先讓我看看他的病歷。”
“好。”
宋煙找出來把手機遞給劉江。厲北霆的過往病歷她早就從網絡上下載下來，畢竟厲北霆的所有治療資料都被趙醫生帶走了，網上透漏出來的那些，是他們能拿到的唯一的資料。
“就這些？”劉江瀏覽速度非常快。
“是的。”
“這不就是網上的么？沒有其他的資料了嗎？”劉江意外地看向宋煙，這些三維都有發給他看過。
宋煙搖頭：“厲北霆的所有醫治資料都在趙醫生那裡，我們沒有備份。”
“好吧，厲總下次發病直接聯繫我。”
“你的意思是你會為厲北霆醫治？”宋煙不知道劉江的意圖，疑惑地看向他。
“我這邊都好說，主要是看你怎麼想，不過不管是否給厲總醫治我都需要先看看他發病時的樣子，這樣才能確定該如何治療。”
“說實話，我並不希望厲北霆發病，他每發病一次，病情都會惡化一些。”
宋煙低垂着眼眸，想到這裡就有些難過。
“如果想治好這個病，就必須要摸透。”劉江把手機還給宋煙，說，“不過，我看厲總的病情應該是被耽誤了。”
“什麼意思？”
宋煙的心裡咯噔一下，她好像能預感到劉江接下來的話非常重要，她的上身不自覺地微微前傾，等着劉江的回答。
劉江倒還是一貫的平靜，聲音沒有高低起伏，非常具有催眠性。
他看着宋煙說：“厲總這種由創傷引起的心理抗拒性質的疾病是有最佳治療期的，這麼多年厲總的病都沒有治好，說明不僅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段，而且還有惡意刺激。”
“是趙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