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少女不語，楚十二也不氣惱。
他輕敲馬車內壁，外頭立馬傳來隨從的聲音。
“屬下在！”
“去查查，那文章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查到後，便將此人招攬到我楚家來！”
“是！”
紅衣女子仍舊不發一語，仿佛剛剛發生的事情與她無關一般。
楚十二欠欠的湊上去，“你真不好奇那人是誰？”
“不好奇我為何要招攬他來楚家？”
回答他的，是略顯冷漠且不近人情的冰冷語氣，“與我有關？”
“算，算是吧！”
“你若想說，我不問你也會說，反之，我便是將刀架在你脖子上，你也不會透露半個字！”
楚十二輕笑，“懂我，你真是太懂我了！”
說著，他勾起紅衣女子的下巴，紅豔豔的唇印在紅衣女子的唇上，退開時還裝模作樣的咂了咂嘴。
“這人奇怪的很，文采太差，用詞粗俗不堪，從文章便能看出此人應當出身不高，不過他智謀過人，若是能知人善用，定然能一番大成就！”
紅衣女子秀眉微蹙，似乎終於對楚十二的話產生了興趣。
“比起你呢？”
嘬了嘬牙花子，楚十二十分誠懇。
“實話實說，這麼缺德的法子，本公子想不到，也用不出。”
紅衣女子眉頭仍舊未被撫平，垂頭不知想著什麼。
楚十二似乎對唐堯的行為並不反感，“不過，是說一定要光明正大得勝才算是勝？”
“自古以來，成王敗寇。”
“沒人關心你是怎麼贏的，大家關心的都隻是結果。”
“贏了之後，給自己找個理由，史書上還不是想怎麼寫就怎麼寫！”
楚十二搖頭輕歎，“這次，李家算是徹底完了！”
紅衣女子抬頭時，雙眸帶著幾分不解。
“不過區區一篇文章，當真能動搖樹大根深的李家？”
在灤縣，除了伏家以及官府，李家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因此紅衣女子並不信一片文章能令李家徹底倒台。
“彆小看流言蜚語的力量，一傳十，十傳百，到時候假的也變成了真的。”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就是這麼來的！”
此話一出，紅衣女子似乎想到什麼，眼眶微微泛紅，表情也有些哀傷。
楚十二像是看不見一般，湊上前不說，還用手攬住紅衣女子的纖腰，將人與自己緊密貼合在一起。
“好了，接下來便要去見你我共同的那位故人了，你也莫要板著一張臉了！”
不知是不是這位故人的緣故，紅衣女子睫毛輕顫，似乎有些抗拒，又有些期待。
她的樣子，倒是引起了楚十二的不滿。
“看看，唯一能牽動你情緒的怕是也隻有他了。”
“本少爺便這麼不堪入目？”
紅衣女子不語，仿佛剛剛出現在她身上的情緒完全沒有出現過一般。
楚十二嘴上說著，但卻並未當真與紅衣女子計較。
他輕敲馬車內壁，外麵侍從騎馬靠上前來。
“公子，您有何吩咐？”
“去嵩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