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皇帝因為淩奕銘曾背負通敵叛國的罪名而猶豫,右相趙子木直接跪在皇帝麵前。
“皇上,您的擔憂老臣明白,可您是否想過,先皇為何不曾深究淩將軍是否當真通敵叛國一事?”
“皇上與先皇不同,倘若想讓淩城繼續為大奉儘忠,此番便是皇上與其緩和關係的最佳時機!”
皇帝聞言仍舊有些猶豫,畢竟此事確實影響很大。
他也不能完全信任淩城,即便當真要淩城迎戰蠻夷哈圖王,他也希望淩城身邊能有一個人,可以壓製並可以叮囑淩城才行!
見皇帝遲遲未曾給出決斷,趙子木便明白了一切。
他長歎一聲,隨即癱坐在地,全然不顧身為宰相的顏麵,“老臣知曉,皇上與淩家之間仍舊有隔閡,但除了此人,老臣認為還有一人能勝任此事!”
聞言,皇帝頓時雙眼放光。
“何人?”
“趙愛卿快快起身!”
他是皇帝。
不同於先帝的是,他從不認為一味地求和便能改變大奉與西北蠻夷各部之間的關係。
他也希望能一戰便令滿意對大奉心生畏懼,不再前來騷擾邊境。
可無人可用,他也甚是為難!
說話間,趙子木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遞給皇帝,“陛下看過信中內容便可知曉一切!”
皇帝二話不說,當著眾人的麵,便打開了信封。
看到信封中的內容後,皇帝卻眉頭緊鎖,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皇帝看向趙子木,有些欲言又止。
“可蠻夷畢竟不是山匪,讓他率兵,恐怕有些不妥!”
信中的字跡,皇帝一眼便認了出來,正是他的心腹徐奇誌。
而信中所提及之事,也不過是唐堯輔佐徐奇誌所集結的官兵,成功剿滅清水縣最大的一夥山匪罷了。
可山匪縱然再狠辣,也絕對無法與蠻夷部落的哈圖王相提並論,讓唐堯率兵,豈不是兒戲!
皇帝命太監將信在其餘七位輔政大臣之間傳閱,左相劉青峰看過信中內容後,眼神中滿是不屑。
“右相,你想要讓大奉在蠻夷各部麵前挺起腰板,這份心我們都能理解,可戰事並非兒戲,你推薦一介童生領兵打仗,莫不是把我等都當傻子戲耍?”
輪到工部管天工的時候,他的反應與劉青峰如出一轍。
“右相,你這就是胡鬨!”
“山匪怎麼與蠻夷同日而語?”
“你真當這是孩童玩笑不成!”
聽著他們對唐堯的詆毀,趙子木的臉色越發陰沉。
這群人連信中內容都不曾看懂,就以唐堯童生功名大做文章,這群人當真是來給皇上出謀劃策的輔政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