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轅似乎沒有聽見陳江的質疑,他隻是目光微微收斂。
“那是三十年前,我一個至交好友,被刺殺身亡,他是一個組織的首領,當時,我們正麵臨一場戰爭,隨著他身死,我們潰不成軍,那一戰,傷亡數萬人!”
“戰爭結束之後,雖然大家都認為,這場潰敗,與我無關,可是我卻深切的知道,我哪位至交好友的死,跟我有最直接的關係!”
“因為,是我抽調走了他僅存的護衛力量,不然,他可能不會死,那場戰鬥,也可能不會失敗!”
“心灰意冷之下,我就離開了,把自己鎖在這監獄之中,猶如一個縮頭烏龜一般,苟延殘喘......”
文軒轅長長的歎了口氣,他看著陳江,眼淚潤濕了眼睛。
陳江坐在他麵前,看著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陳江知道,他說的那位至交好友,應該就是上一代的天門門主。
沒想到,三十年前那場戰鬥的情況,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陳江默默地注視著文軒轅。
文軒轅支撐著身子,挺直了腰。
“三十年前,我有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名字......”
“神算子!”
“文軒轅!”
說到這,文軒轅咳嗽了兩聲,擺了擺手。
“這些,都是陳年舊事了,你就當個故事聽就是......”
“信與不信,也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文軒轅看著陳江,苦笑了一聲,眼中儘是落寞。
隻有陳江,默默的注視著他,緩緩跪下,隻不過,是單膝跪地,他左手成拳,右手抱住左手,緩緩低下頭。
“晚輩陳江,見過神算子前輩!”
陳江這一跪,是在感謝文軒轅這三十年來的監守,至少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老人,願意承擔起天門三十年前潰敗的責任。
他身為天門門主,有責任,也有義務,向文軒轅致以最崇高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