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爺子揉了揉額頭，道：“如果你不把資金撤回來，楚家會忘了我們的恩情？”
“你為什麼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
“我知錯……”張東海懊悔至極，那天他以為古凡去了後，就是去送死。
為了不牽連到張家，他就自作主張，撤掉了所有支援楚家的資金。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周家居然真的死在那個小子的手中。
這是他這輩子，做過最愚蠢的決定。
“唉，都是命啊。”
張老爺子立在窗台，望著窗外，有點出神。
“江南省的王……誰敢想想，一個年輕人，居然有這種通天本事。”
“終究是錯過了。”
“老爺子，我們送上賀禮？”
張東海急忙道。
“錦上添花，永遠沒有雪中送炭的好，算了吧。”
老爺子再次歎氣。
……
大院，辦公室。
沈海，眉頭緊鎖，仔細看著這一周，全省最新的數據。
“死了這麼多人，損失一千多億？”
沈海放下文件，揉了揉額頭：“那小子膽子不小啊，當是宰豬呢？”
那天晚上交談後，他並沒有把古凡放在心上，認為那小子就是有點精明而已。
周家那麼可怕，沒有一年半載，彆想傷到根基。
誰想到，短短兩三天的時間，那個隻手遮天的周家，就這麼沒了？
沈海做夢都沒有想到，這種事情居然會發生在自己管理的地方。
“好小子，看來我得跟你談談了。”
“備車。”
七八輛車，開往了江寧市。
……
某洗浴中心。
“凡哥，你身上的血腥味，還是下不去。”
“回去了，嫂子不會說你吧？”
“那就給我多搓點泥下來，用力。”
古凡趴著，葉黑龍用搓澡巾，使勁摩擦的後背。
他連續泡澡三天，每天都搓澡，用沐浴露。
但身上的血腥味道，卻是怎麼都掩蓋不了。
噴了香水也沒有用。
弄得古凡，現在都不敢回家去。
一頓亂搓以後，累的葉黑龍氣喘籲籲：“凡哥，我儘力了，味道下不去。”
“哎，放棄了。”
古凡撲通跳進池子裡麵，洗了起來。
這時，一個穿黑西裝的男子走了進來，帶著眼鏡，文質彬彬。
“古先生，沈老爺子想跟你談談。”
“哦，他來了，一起進來洗啊。”
西裝男尷尬：“老爺子不便露臉，所以……”
“行吧，讓他等我會。”
葉黑龍聽到這話，嚇的不輕。
讓沈老爺子等會，天啊！
“什麼，讓我等他？”
沈海聽到這個話後，氣笑了：“這小子膽子不小，敢讓我等的人，全國都找不到一百個……”
“那我去把他叫過來。”
西裝男子道。
“算，算了，等會吧。”
沈海擺了擺手，他也不差那五分鐘。
“凡哥，你洗快點啊，沈老還等著你呢。”
葉黑龍催促起來，他都急死了，凡哥還磨磨蹭蹭的。
外麵的可是沈老，江南省真正的大佬！
“催個屁，我洗不完，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