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究竟有沒有把陳慶當作自己的兒子!
他會不會像五年前那樣,在陳慶不再有利用價值後,把他趕出陳家,成為第二個陳霄?
一想到這裡,韓雨圂心裡一顫,不行,決不能讓這件事情發生。
“夫人,該怎麼辦啊?陳霄此人生性殘暴,五年前去了中州後,手上不知沾了多少鮮血,萬一太子在他手中有了什麼閃失,接下來輪到的人,就該是您啊!”
這一點,韓雨圂心知肚明。
所謂的華安,龍衛給陳霄的束縛,真的弱雞!
一旦那家夥發起瘋來,揮軍東下,區區陳家,不過爾爾,彈指間必定灰飛煙滅!
“有刀嗎?”韓雨圂沉思許久,做下一個難以抉擇的決定。
“有!”老管家趕忙從手袖裡遞出一把短刀遞給韓雨圂。
韓雨圂接過手,鋒利的刀刃在餘光中凝生出一絲無形勝有形的刀線,她閉上眼睛,用力往掌心刺去!
“噗!”
“夫人,您這是?”
老管家大驚失色。
“白布,快!”
老管家聞言,又從懷中拿出一條乾淨的手帕。
韓雨圂拔刀一出,掌心流血不止,她接過手帕,把掌心用力往手帕上按去。
再抬起時,手帕上,多了一道血手印。
“夫人,這是?”老管家不解。
“把這條手帕送給老爺,並代我送他幾句話,我韓雨圂,生是陳家人,死是陳家鬼,但我也自知出生卑賤,永是外人,若要我死,我豪無二話,可陳慶終究是陳家骨肉,手足相殘,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畫麵,還請救救陳慶!”
“是,夫人。”
不久,慕容墳山重歸一片寧靜。
婦人韓雨圂依舊跪在陳霄的母親墳前,眼神深處,是濃濃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