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的溫度急劇下降,陳川雙目透露著寒芒,朝著大金牙的方位步步緊逼。
熙熙攘攘的人群圍堵在“夜尚海”酒吧門口,看熱鬨的吃瓜群眾議論紛紛。
“這小子是誰啊,連大金牙都敢打,那可是大飛哥身邊的紅人啊!”
“眼生的很,估計不是咱東海的人!”
“……”
砰!
隻聽一聲人肉砸在地上的深沉響動,大金牙被陳川直接丟出了酒吧門口。
“再說一遍!”陳川後腳跟了上來,一腳踩著大金牙的肚子,一隻手裡還掂量著一個喝空了的啤酒瓶!
大金牙滿臉紅腫,嘴角鮮血直流,哪裡還有之前的囂張模樣,立馬倒在地上,雙手抱在一起求饒:“大哥饒命,好漢饒命……”
陳川冷笑著提起了手中的啤酒瓶,這一酒瓶砸在腦袋上,就算不死也要開花了。剛剛大金牙那句“問候全家”的話深深的觸動了陳川內心最深處的痛,但凡有威脅他家人朋友的人,都該死!
大金牙眼睜睜的看著陳川將手中的空酒瓶砸了下來,心中立刻湧現了難以言表的絕望。
啪!
啤酒瓶應聲落地,卻並沒有想象中砸到大金牙的腦袋上腦漿迸裂的血腥畫麵,而是在他耳朵邊上一厘米的位置破碎開來,濺起的玻璃渣子紮進了大金牙的臉和腦袋上。
“滾!”陳川一聲低喝,直接一腳將他踢到了一邊,然後徑直的往人群中走去,圍觀的群眾見狀紛紛的讓開了一條路,眼睜睜的看著他揚長而去!
現場隻留下了一堆玻璃碎片以及鮮紅的血跡,還有一群神色錯愕的群眾!
婁子蘭怔怔得站在酒吧門口,直到陳川消失在夜色之中,依然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待人群退散之後,一個機靈可愛的小男孩躥了出來,四處張望了一番,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失望和沮喪。
一名冷豔的女子快速的跑過來,將小男孩一把抱起,臉上滿是驚慌。這一地的碎玻璃渣子要是小孩子一個不小心摔倒了,雪白粉嫩的臉蛋可就毀容了。
林傲雪因為加班,一直到天黑才下班,林煊嚷嚷著要吃章魚小丸子,她隻好特意往這條號稱南城區最亂的街走,走出這條街,就是小吃一條街,她和李樂樂平時下班晚,經常帶林煊到那吃東西。
結果還沒走兩步,就看到一個酒吧門口圍滿了人,林煊吵著要去看熱鬨,小孩子總是向往人多熱鬨的地方,抱著林煊混進去一看,便是陳川痛打大金牙的畫麵了。
“媽媽,那個叔叔就是白天打跑壞蛋的叔叔!謔謔謔,叔叔好帥!”小林煊揮舞著拳頭,眼神依然在四處的眺望,像是在尋找陳川的身影。
“媽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能隨便叫陌生人叔叔!今天的加餐取消,回家!”林傲雪臉色一正,抱著林煊就往回走。
“可是叔叔不是陌生人,他幫乾媽打跑了壞蛋……”小煊煊有些不依不饒,不停的在林傲雪的耳邊念叨,直到林傲雪抱著他進了林中國際的地下停車場,他才恍惚間發現好像少了點什麼,立刻話風突轉,嚷嚷道:“媽媽,我要吃章魚小丸子,嗚嗚嗚……”
最終,林傲雪還是沒拗過小煊煊,開著車她那拉風的瑪莎拉蒂去到了小吃街,給他買了章魚小丸子。
深邃的街道上,陳川步履蹣跚,路邊的人看到他都避的遠遠的,生怕招惹上這個酒鬼。
事實上那一啤酒瓶並不是陳川喝醉砸偏了,就算是現在讓他去拿著槍打靶子,還能槍槍命中紅心!隻是剛剛在扔瓶子的一瞬間,他腦海中忽然閃現出了白天林煊胖乎乎的臉,也就是那一瞬間,瓶子偏離了一厘米,救了大金牙一命。
“醉完今夕,往事浮了。”陳川心中暗自下定決心。
當陳川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與此同時,林傲雪已經洗完澡,穿著一件淺色的吊帶衫,內飾幾乎是真空的,拉長著一條雪白的長腿,目光猶豫得躺在兩米多的大床上,身旁的林煊已經呼呼大睡,呼吸間像是要吹出個大泡泡。
“煊煊一天一天長大,有些事他早晚會知道的……你知道一個孩子缺少父愛對他來說傷害有多大嗎……你太自私了!那是給林煊找爸爸,又不是給你找老公……”
林傲雪腦海中不斷思考著白天李樂樂跟她說的話。
這麼多年,她一手帶大了林煊,就在林煊上了幼兒園她以為可以放鬆一下的時候,也就在一年前,林中國際董事長林中也就是林傲雪的父親突然死亡,醫生確診為突發性腦梗,但林青鬆的身體一向很好。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將她又推向了另一個風口浪尖,為了守住父親畢生的心血和夢想,她毅然接手了林中國際董事長一職,頂著公司上下的質疑和外界的壓力,她硬生生的將林中國際從倒閉破產的邊緣拉了回來!
背負這單親媽媽和一家大公司的重擔,對一個女人來說,壓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