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澤野每天處理工作的時候,都要從那些郵件瀏覽下去,心平氣和地讓自己彆去在意。連艾倫都替他覺得憋屈,這樣日久天長地積累下去,不氣出點問題來才怪。
比如說,那天他們在天台上喝酒,他看到言澤野站在天台邊上一言不發,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樓下的行車大道,言澤野在那一瞬間的眼神,仿佛是想跳下去一了百了。嚇得他再也不敢叫他去天台。
設計這兩個字,橫平豎直,背地裡,滿滿都是泣血。
有哪個設計師會甘心把自己的作品拱手讓人?
言晚不允許,也絕對不會諒解這樣的事情發生。
無論對方是誰,都彆想踩到他們頭上來。
不過,比起那個內鬼的身份,言晚更在意的是,那人到底掌握了什麼秘密?能把言澤野抓得這麼牢靠,囂張至此,咬定了言澤野不會跟他計較。
她隱約意識到,這個秘密,才是解決這件事情的關鍵點。
艾倫忽然笑著說:“我覺得有點對不起他,那個時候,他三令五申讓我不要講出去。結果最後還是沒瞞得住。”
言晚不假思索地道:“他神經病,你不要理他,有什麼問題你跟我直說就好。”
“他很在意你,怕你會擔心。”艾倫輕輕搖了搖頭,說,“我很羨慕你們之間的感情。”
“如果這個時候,我還讓他一個人撐下去的話,我的良心會不安的。”言晚笑笑,心情很低落。
實際上,她現在已經無心跟艾倫再聊下去了,她現在一門心思隻想讓那個威脅言澤野、傷害他的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