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約在第二天中午，言晚提前一會兒趕到，還是坐在上次的包廂位置，等孫院長到來。
服務生安安靜靜地給她遞上一盞茶水，言晚雙手接過來，謝過之後，發現樓梯上有一個消瘦的身影正在慢慢走上來，走幾步就要氣喘籲籲。
這人正是孫院長。
想不到短短兩個月之內，他的病情就會嚴重成這樣。
言晚站起來，主動走到包房門口，和他打了聲招呼，說：“孫院長，我在這裡。”
孫院長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裡拿出一條手帕，輕輕抹了抹自己的額頭，笑著說：“年紀大了，腿腳不靈便，言小姐見笑了。”
言晚聽得心裡很不是滋味，他明明也就五十多歲，按照學術界的資曆來說，還應當是正當盛的年紀，遠遠談不上是老弱。
“我們坐下談吧。”孫院長抬起手，讓了讓，率先坐在椅子上。
這次見麵，他先關心了一下療養院的建造情況，言晚說：“現在工期已經將近尾聲了，估計還有一個多月左右，年前就可以正式收尾了。”
“那蠻好，那蠻好的。”孫院長點點頭，說，“這是積德的善事，言小姐未來一定會有好報的。”
一番閒聊過後，茶點也上來了，見到遲遲不入正題，言晚說：“您這次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聽她這麼問完，孫院長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