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之後,也在她最絕望無助的時候。
“門鎖卡死了,他們還在想辦法,我從阿宵那邊過來的。”北冥深身上的衣服在剛才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灼穿,頭發也灼燒了大半。
他將她按在懷裡,低聲道:“沫沫,我帶你從陽台過去,你閉上眼睛,什麼都彆看。”
北冥沫正要點頭,就摸到了北冥深身上的一片粘稠。
她心頭一驚,仔細一摸,發現都是血,她猛地一把就要掙脫:“你受傷了,這樣出去太危險!”
“來不及了。”北冥深望著已經蔓延過來的火焰,將衣服直接脫下來,罩在了北冥沫頭上,然後將她一把抱起,緊緊按在懷裡,然後飛快衝向陽台。
北冥沫什麼都看不到,鼻端都是陌生的男人味道和血腥味,而身子則是似乎一下子衝入了一個很燙的熔爐之中。
隻是,耳畔的心跳聲卻在喧囂中,格外地安定人心。
北冥沫突然鼻酸得厲害,她想起了過往的很多。
以前北冥深也和她全家一起住的時候,他不愛說話,她也覺得他似乎難以親近。
可是,其實仔細想來,他從來沒有拒絕過她任何的要求。
記得她上高中時候,有一次,她和北冥宵打賭,北冥宵說他請不動北冥深。可是,她偏偏要去試試。
她敲了他的門,衝著他說:“深哥,我想吃糖葫蘆,你幫我買好不好?”
那時候大夏天,哪裡有什麼糖葫蘆賣?
可是,他二話不說直接出門了,半小時後,還真給她買了一串糖葫蘆回來。
她問北冥深,哪裡買的,可他隻是直接說了一句:“少吃糖,對牙好。”然後,就回了房間,依舊是那冷冷淡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