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羽哥哥,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我知道,你肯定是有苦衷的,對不對?”
“商羽哥哥,如果你遇到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我們一起麵對好不好?”
“商羽哥哥,我在等你,我知道那天你肯定是在騙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從來都知道,你不會做那樣的事情,更不會欺負我。”
“商羽哥哥,你那天為了救我,都被車帶著跑了好幾步,一個人對另一個是不是真心,應急反應最能表現。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你又怎麼會做出背叛我們感情的事情?”
“商羽哥哥,是不是他們又欺負你?拿什麼威脅你?你彆怕啊,我爸爸會幫我們的,他這兩天在出差,你等我,等他回來我就讓他幫忙好不好?”
“商羽哥哥,不要放棄自己,也不要放棄我。”
“商羽哥哥,我好想你。”
......
裴商羽看到那些消息,眼淚再度落下。
他將臉深深埋入掌心,這一刻,心頭撕裂的痛,難以言喻。
他的父親差點侵犯她的母親;他殺了人,還間接殺了自己的母親!
他自己都無法接納自己,又怎麼麵對她?
裴商羽靠在床頭,許久都沒有動彈。
房間裡沒有開燈,隻有地腳邊的光透出來,他一動不動,就那麼坐到了天明。
而第二天,隔壁病房傳來動靜。
何家那些人辦完了喪事過來了,正和裴女士娘家人商量裴女士接下來的情況。
在醫生確定裴女士腦死亡不可逆,就算身體活著,也隻是一個靠機器維持呼吸的軀體時,兩邊人幾乎是同時決定,直接撤掉呼吸機。
而裴商羽作為裴女士唯一的兒子,被眾人叫了過去。
有律師過來,開始宣讀遺囑。
“根據裴燕女士的遺囑,她名下位於錦城花園的彆墅歸裴商羽所有,裴女士其他房產,則全部歸何勁先生所有,裴女士的存款以及投資、股份等,也都歸何勁先生所有......”
裴商羽聽著遺囑,並無意外。
而裴女士的娘家人聽完遺囑,頓時衝何家那邊暗示。畢竟,裴女士當年的嫁妝和如今的遺產都歸了何勁,那何家是不是該表示些什麼?
他們在一旁爭執著,醫生卻開始提醒:“各位,裴燕女士的呼吸機需要續費,如果各位確定不續費,那麼就直接停止!”
聽到這裡,眾人倒是難得默契,道:“那先停了吧!”
而與此同時,裴商羽卻猛地反應過來,吼道:“不要停!”
他道:“我可以賣了我的彆墅,用於治療後續費用!”
眾人全都看了過來,表情仿佛在看一個傻子。
而就在這時,有警察過來,道:“請問裴商羽先生醒了嗎?”
裴商羽心頭一涼,道:“我在這裡。”
“我們過來做一個簡單的筆錄。”警察道。
說罷,他們帶他去了另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