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蕭瑟,刮得臉上生痛,宇文嘯在策馬之前,給她裹緊了披風,領子立起來,係上絹帶,把耳朵給遮起來一部分,道:“你如果覺得太冷,我們可以換馬車。”
“不喜歡坐馬車,打馬去吧。”落蠻的聲音在呼呼北風中顯得單薄無力,揚起無辜的臉,還是忍不住扯了一下他的衣袖,“非去不可嗎?”
“必須!”宇文嘯絲毫不為她的可憐兮兮所動,扶她上馬,“這些事情,早點說清楚總比一直拖著好,你以前做事都是雷厲風行的,為什麼這件事情卻拖拖拉拉?”
“雷厲風行的那些是執行任務!”落蠻執著韁繩,晃了一下腦袋,可憐吧唧地道:“不知道為什麼,有些頭痛......”
話還沒說完,宇文嘯就一拍馬背,馬兒吃痛,揚蹄就跑,嚇得落蠻忙製住了韁繩,回頭哀怨地瞪了他一眼。
宇文嘯也策馬追了上來,淡淡光芒下,他臉龐堅毅,“早一天解決,他也能早一天重新開始,做任何事,能不拖就不拖,拖久了就成為習慣,便什麼事都辦不好。”
落蠻鬱悶地道:“知道了,彆訓話,我現在又不是你的兵,我現在和你平起平坐的。”
宇文嘯爽朗一笑,眉目盎然,“那就拿出你主母的魄力來,走!”
兩人馬頭並發地往清心閣而去,本以為到了那邊要等宇文易一會兒,殊不知,進了道觀之後,在底下就看到有一人站在了清心閣頂樓的欄杆前,雙手撐住欄杆,一副要縱身躍下的模樣,落蠻頓時腿肚子發軟。
宇文嘯道:“你上去吧,我在這裡等你,真有個好歹,你腕索失靈,我還能接住他......或者你!”
“你不是要聽我們說話嗎?”落蠻愕然,本以為他會陪著一道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