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冷笑一聲,盯著他沒有說話。
屋中寂靜無聲,誰都沒敢上前說一句話,隻是提心吊膽地看著這一幕。
袁家母慈子孝多年,不曾有過爭執,這是頭一次,且老夫人也多年不曾發怒,如今為了袁家人人都鄙視的宇文嘯而發大怒,大家心裡頭都覺得有些無措。
袁侯卻以為母親不說話,便是認同了他的話,繼續道:“母親便是責怪兒子,兒子也不願意與他妥協和解,這是原則,袁家不屑與這種雞鳴狗盜之輩來往,更不要說當親戚了,兒子這輩子都不會承認他,不止兒子不承認他,袁家上無人會承認,也無人屑於與他來往,母親若不信,可隨便問問。”
老夫人眸光掃過,屋中一片人人低頭,沒人敢與老夫人的眸光對視。
“袁肇,你恨他嗎?”老夫人問道。
袁肇巴不得祖母問他,他滿腹的話要說,但當他抬起頭看到老夫人的冰涼的眸子,腦子裡卻想起了蘇洛蠻之前說的那番話,袁霽真的希望他們這樣對待宇文嘯嗎?
旁人說的任何話,他未必聽得進去,但唯獨和袁霽相關,他記在了心頭。
遲疑了一下,他低著頭,“孫兒認為,他確實是做錯了。”
老夫人道:“錯與不錯,有待商榷,但老身問你們,你們十二歲那年做錯了事,是否這輩子都不值得被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