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睡得很安心,尤其是他身上的味道,有種沒來由的熟悉。
等到夜深,霍垣才起身,將她抱了起來,去了臥室。
他把江心放在床上,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
正要走的時候,衣角一緊,他回頭看去,是江心攥著他的衣服。
霍垣頓了頓,伸出手,把她的手掰開。
可她攥得太緊了,不用力沒法掰開。
她像是在做夢,也不知夢到什麼了,他越掰,江心就抓得越緊,像是要把他衣服拽下來似的。
過了會兒,霍垣放棄了,他握著她的手坐了回去。
江心依舊牢牢抓著他的西服,在看不見的黑暗中,眉頭緊鎖。
她夢到霍垣要跟彆人結婚了,悲傷的情緒在夢裡無限放大,不可抑製,她拚命的拉著他的手,沒有合適的身份,也沒有資格挽留他。
萬般不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挽留,她也隻能這麼拉著他了。
這種離彆,像是要把心臟挖出來一塊。
江心猛地睜開眼,盯著頭頂熟悉的天花板,暗自吐出一口氣,夢裡的失落與悲傷仍充斥在心中揮之不去。
外麵天已經亮了,有鳥叫聲傳進來。
她下意識去找手機,一轉頭,震驚地發現床邊坐著個人,江心眼睛驟然瞪大。
霍垣就坐在她身邊,穿的整齊,靠在床頭閉著眼,像是睡著了。
窗外的光落在屋內,在地板上折射出明亮的光,他的額頭與鼻梁仿佛有光華流轉。
江心咽了咽唾沫,連呼吸都不自覺弱了下來,怕把他吵醒了。
沒見過他睡著的模樣,原來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