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頭一驚:“大人,這可不妥。”
“一個書生罷了,還能鬨出什麼事來?”
牢頭不再說,心頭卻在嘀咕,若這貨都能算是書生,天下就沒有流氓了。
“你們都退下,本官跟他單獨聊聊。”
隨行幾人都覺不妥,但梁師爺示意都下去。
很快,牢裡麵隻剩了白宋和柴縣令兩人。
今日是頭一次與柴縣令相對,白宋心中好奇,不知這縣官是何許人,為何偏看重自己?
雖是好奇,但被人看重亦是榮幸。
白宋對這縣官沒有惡感,借著審訊室裡的微光,看得出縣官是個正派俊朗之人,不算俊美,卻是乾淨灑脫,官服穿得端正,官帽亦是穩穩當當,唯有幾許胡須有些分叉。
人在那兒,不見奸滑,帶著一身正氣,倒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親近感。
柴縣令沒有說話,白宋稍等片刻,然後行了一禮:“多謝柴大人。”
“謝我作甚?”
“之前鄭家上門抓我,是柴大人命人救我,又給我馬車、盤纏離開。此乃救命之恩,我自不會忘。”
“那你可知曉本官為何幫你?”
白宋搖搖頭。
“梁師爺絲毫未與你提及?”
“梁師爺說過一些,但我聽過後,卻也不甚明白。”
“不甚明白......”柴大人看著白宋,深吸一口氣,“誒......還是過於年輕,隻憑心中一股執念,難成大器。”
“大人,這又沒人,就彆故作高深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