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宋跟薛靈芝不算什麼重犯,甚至都算不上犯人,所以單獨在一間草棚裡,吃的都還不錯。
大概是因為明天除夕,軍營之中上下都很和諧,即便是俘虜都在忙著布置軍營,也是要讓軍營多添一份年味兒。
白宋被草棚裡的牛皮糖纏得待不下去,又出了棚子,問守著的侍衛:“我在這兒走走可以吧?”
這侍衛剛被李舒望教訓過,叮囑了每一個人不能對白大夫不敬,還要儘量滿足一切要求。
現在的侍衛當然不會為難白宋,笑著說:“白大夫隨便走,隻要不出這裡的營門就好。您是大將軍的恩人,又是小姐的好友,出去是遲早的事兒。”
白宋點頭示意,然後朝著突厥人那邊走了過去。
侍衛見狀忙叫著:“誒誒......白大夫,你要去那邊乾嘛?”
“不能去嗎?”
“倒不是不能去,隻是那些突厥人生性野蠻,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這兒不是幾個女人嗎?有什麼好怕的?”
侍衛麵露難色,又不好說什麼,乾脆自己跟著過去。
白宋來這裡就是為了從突厥人手中得到鄭家賣國的證據,現在突厥俘虜就在麵前,當然是要去接觸一下。
空地上的突厥女人見到白宋過來,紛紛放下了手裡的活,一個個都直愣愣地盯著白宋,神情緊張。
白宋善意地笑了笑,說:“彆緊張,我就是過來走走。”
沒有任何回應。
倒是跟隨的侍衛笑了:“白大夫,這些都是些土生土長的突厥女人,哪兒聽得懂咱們的話?”
“既然是土生土長的,為何會被俘虜?”
侍衛想了想:“嗨,也不是什麼秘密,就跟白大夫說吧。突厥軍隊都是帶著女人的,將軍擊破了一個突厥人的軍營,就把她們給俘虜了。都是些野蠻人,隨軍給男人們發泄的,彆看一個個長得還不錯,臟得很!咱們將士都嫌棄,誰都不會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