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沉悶的磕頭聲,虞世南滿意地點點頭,喝過茶,放下,長歎一聲:“白宋,你是唯一一個給老夫行過拜師禮的人,不要讓老夫失望啊。”
白宋沒有回答,隻是躬身行禮,心裡想說的是,你也是我唯一的老師,但一個禮儀隻是表象,希望他日能真心換真心。
“從今往後,在有人的時候,你就隨他人稱老夫為先生,無人之時可稱老夫做師父。”
“收徒弟還要偷偷摸摸的?”
“老夫是事情暴露你活不過三日。”
“行吧,不過偷偷摸摸的終是憋屈,有朝一日,我定會高明正大地喊你一聲師父,讓這京城的達官顯貴都瞧瞧,我白宋師出有門!”
虞世南並不接受白宋的奉承,點了點他:“以後要腳踏實地,不可隨時油嘴滑舌。”
“弟子知道了。”
“好了,該說的已經說了,回到考場,為師當宣布當堂成績了。”
......
半夜三更,考場裡哈欠連連,有人都已經睡著了,隱隱傳來些呼嚕聲。
可先生和那交白卷的還沒回來!
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就算是去訓斥,這麼久口水都已經說乾了吧?
一群學生在書房裡焦躁難安,有人都快忍不住出去看看了,在這時候,白宋和虞世南終於回來了。
堂上眾人紛紛打起精神,有人擦臉,有人抹口水,有人叫醒身邊熟睡的朋友。
白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身邊的小兄弟焦急問道:“喂,爺......先生沒有難為你吧?”
白宋搖搖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