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嘛!這怎麼可能?”小宮女也小聲附和,覺得難以置信。
但陸遙的震驚沒有持續多久,望著手中詩作有些發顫,忽然間大笑起來,朝著水榭快步走去。
水榭內,眾人已從初見四首菊花詩的震驚中清醒過來。
人醒之後,無不側目相望,今日所見過於驚駭,讓人不敢相信。
單論詩作,倒是無法同《水調歌頭》相比,但今日在場親身經曆之人才能感受其中氣氛的微妙,要說震撼,方才一筆題詩菊四首,震撼遠超初聞《水調歌頭》之時。
這是即興而作,毫無停留。
就算把構思時間從聽題的瞬間算起,總共也就幾分鐘而已。
更有第一首《憶菊》算作珠玉在前,白宋後發先至,極富戲劇性。就像武者對壘的借力打力,其中微妙隻能親身經曆過才有體會。
“這不對!這不可能!”有人忽然喊道。
眾人尋聲看去,隻見先前在門口與白宋有過摩擦的韓忠義憤填膺:“天下哪有人能瞬息作詩四首?!我懷疑這是事先串通好的!”
說著,韓忠指著劉先生:“這位劉先生來得突然,四題皆是他所出,或許早就跟著白宋串通好了,白宋先寫下四首菊花詩一作準備!不然,誰能如此快地完成這一切!”
太子和公主儘皆在場,說出這樣的話十分不妥。
但韓忠還是說了出來,可見其心中鬱悶,同時也是在場所有文人心中的鬱悶!
方才有多幸災樂禍,現在就有多鬱結難抒!
白宋的神話越多,長安的文人就永不出頭!
白宋就是攔在天下文人麵前的一座大山,讓這些風流才子們一輩子都跨越不過!
他們不相信這一切,不願去相信,他們認定這其中肯定有問題,不過是隻有韓忠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