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宋想了想說:“手工和佛道都是平日裡各家子弟不會接觸的事情,此次務農也一樣,可見虞老是要我們多漲見聞,體驗各種職業,各種階層的百姓的生活。有了這段經曆,他日朝堂為官才能切身為天下百姓考慮,隻有深入體會,才能生出共情。士農工商,如果我沒有猜錯,在此次務農之後,虞老還會安排我們學習經商。”
“你小子可以啊!”高先生走到白宋邊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虞老用心安排,知道你們一旦離開了學院就再也不會有機會去接觸那些底層卻更尋常的事情,故而要你們在學院裡更多地體驗不同的生活。你能看出虞老的用心,真是聰明過了頭!以後不當官也好,你這樣的人要是當了官,肯定要成為一方權臣。到時候我高家都得來巴結你。”
“先生說笑了。”
高先生笑著搖了搖頭,指著車轎:“還愣著乾什麼?趕緊去收拾行裝,你們要連續兩個月在田地裡麵生活。”
“兩個月都不回學院嗎?”
“正是!”
“那之後的青園詩會怎麼辦?”
“青園詩會當日會有車轎來接你們。”
謝遠插嘴:“先生,青園詩會關係重大,要是我們學院在詩會上表現不好,被彆的學院比下去了怎麼辦?”
“就是!聽說彆的學院為了青園詩會準備了一兩個月,他們可都是衝著咱們來的。就這麼兩三天時間了,我們一點準備都不要嗎?”
“青園詩會算個什麼?不過是一些舞文弄墨的事情,乃是小道。你們將來可不是酸腐的文人,是有更大的天地,體會生活才有新的感悟。青園詩會隻是考慮到太子的顏麵,能不能有好的表現,隨緣就好。”
聽完這話,眾人無不傲然。
是啊,彆的學院在意的詩會,咱們永興學院隻是隨便玩玩兒。
寫詩作詞都是小意思,不必追求極致,他們十五人連續三個月沒有學過詩文,卻不代表他們不會詩文。
就算不做任何準備,十五個人也有信心給京城各家學院的學生好好地上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