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宋沒有察覺到侯箏的敵意,隻覺得是調整氣氛的手段,想了想,隨口念叨:
“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
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
嘗矜絕代色,複恃傾城姿。
子夫前入侍,飛燕複當時。”
侯箏愣了,這......這真能瞬息成詩?
而且這詩還不像是事先準備好的,每一句都跟玉寒妹妹氣質相符,還把玉寒妹妹比作漢時皇後趙飛燕。
這吹捧之意也太過了吧?
張玉寒也愣住了,她一直低著頭,聽到一首讚美自己的詩後忍不住抬頭看了看白宋。
四目相對,張玉寒終於看清了白宋的相貌,儘管她不喜歡對方,帶著本能的排斥,但她卻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天下罕有的美少年。
“侯小姐,這算不算我過關了?”
侯箏皺了皺眉,反問:“能不能再念一遍?”
陸遙搖頭笑道:“侯小姐,就不要在白宋麵前耍小聰明了。你真以為白宋是浪得虛名,居然還要臨時出題考校?白宋之詩才,當世第一,無人可比。”
“風頭正盛的虞季也比不了?”
“比不了的!我們都是同門,孰強孰弱,外人不知,我們師兄弟豈能沒有個座次?白宋第一,虞季第二,我陸遙排第三。”
“哼!”侯箏不服氣,哼了一聲,轉頭看張玉寒,“有沒有過關,還得玉寒妹妹說了算。”
張玉寒收回了關注白宋的目光,臉蛋兒泛紅:“公子謬讚,玉寒受之有愧,但公子的詩才,小女子是服了。果然百聞不如一見,公子自當是過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