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當時爆發泥石流,你是怎麼到這裡的?”
她將腦袋埋在夜梓禹的肩窩處,等著他的回答。
夜梓禹先回答了後麵那個問題:
“當時泥石流衝下來,我們幾個往樹林那裡跑,我去拿箱子慢了一步,發現來不及了,所以躲在了一個大石頭後麵。”
“大石頭的確幫我阻擋了一會兒,但很快我連人帶箱子被衝下去。”
“衝下去的時候,也是運氣好,竟然又被藤蔓纏住,還發現了幾株你需要的草藥。”
“我順手摘了放在了箱子裡,卻沒料到那裡土壤鬆動,我很快又要掉下去。”
“箱子我已經提不動了,所以隻能放了箱子,看著它被衝下去。之後藤蔓斷裂,我被卷入水流,醒過來後,就發現自己在這個空間。”
他沒說的是,醒來的時候渾身是傷,餘震堵住了他進來的那個入口,他躺在這片空間裡,渾身幾乎不能動彈。
也是命不該絕,他發燒燒得迷糊,卻又自己慢慢退了下來。
能動點兒了,就摸索爬著去找吃的、找藥。
前麵三個月,幾乎是地獄裡求生。
直到半年後,一切才步入正軌。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回憶起來,那段絕望又暗無天日的時光,竟然也可以被輕描淡寫講出來。
好像不覺得苦了。
夜梓禹感覺到懷裡的紫綃在哭,他手掌去擦她的眼淚,捧著她的臉:
“沒事了,我終於可以回家了。”
紫綃紅著眼睛瞧著他:“另外那個問題,你還沒回答。”
夜梓禹抵著她的額頭,聲音低沉:“那個問題的答案,我原本打算求婚時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