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養屍,我懂的並不多,師父也隻是在我小時候提起過那麼一嘴,很顯然,我們這一脈是不擅長這一行的。
這時,鍋裡的水已經被煮沸了,哪怕離的老遠,都能聽到鐵鍋裡傳出的‘咕嘟咕嘟’的聲音,且夜風一吹,還有一股油膩膩的惡臭味道彌漫開來。
那味道彆提多難聞了,我和虎子是在院子外麵,距離那口大鐵鍋足有十來米遠,可就算如此,也被那股味道熏得臉色蒼白,胃裡好一陣翻騰倒海。
至於劉老大和劉老二,顯然也有些受不了了,全都各自回屋了,唯有劉老三和劉瘸子還在鐵鍋旁。
劉老三拿著鐵鍬不時的在鐵鍋裡攪動,一旁的劉瘸子卻沒有什麼動作,隻是手持一個煙袋鍋,蹲在一旁不停的吞雲吐霧。
灶火散發出的火光將劉瘸子那張疤臉映照得陰晴不定,他那雙陰冷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那口大鐵鍋,他一言不發的蹲在那,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我看著劉瘸子暗暗皺眉,這個劉瘸子雖然打了一輩子的壽材,但我從未聽我師父說起過他是有修行在身的人,可既然不是修行之人,他為什麼能打出養屍棺來?
養屍棺雖然也是棺材,但可不是普通的棺材,尤其是棺材頭部的聚陰陣,雖然不是什麼大陣,隻是風水術中很普通的一種陣法,但那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刻畫出來的是。
“莫非,這個劉瘸子,還有著什麼就連我師父都不知道的身份?”
我在心底一陣胡思亂想,但隨後,我忽然就心頭一顫,隨後幾乎是發自本能的猛然轉頭,向身後不遠處看去。
“千俞,你看啥呢?”虎子見我扭頭往後看,也跟著往後看去,見身後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便說:“你彆嚇唬我啊。”
我搖了搖頭說沒什麼,然後再次看向了劉瘸子。
但我雖然在盯著劉瘸子,其實我的注意力,幾乎都放在了身後。
在剛才那一瞬間,我突然生出了一種很強烈的,被人窺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