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臉上卻沒有半分痛苦的神色,反而是充滿了癲狂的笑意。
至於我身上的那些蠱蟲,也被瞬間震飛,白花花的蟲卵更是被幽冥氣給震蕩的漫天翻飛,最後落了白花花一地。
無論是這些黑色的蠱蟲還是蟲卵,顯然都扛不住此地的嚴寒,落地後,這些蠱蟲便發出了一聲聲怪叫,幾秒鐘之後,便全都翻過了身子,肚皮朝上一動不動了。
至於那些蟲卵,直接就被凍的乾癟了下去,我抬起腳在上麵狠狠的一踩,頓時踩爆了一片,迸濺出的惡臭汁液將周圍的白雪都染成了黑色。
但隨後,我忽然就感覺鼻孔一癢,我神色一變,緊忙一把捏住了鼻子,用力的往出噴,可還是晚了。
我能感覺到,一隻蠱蟲已經順著我的鼻孔,鑽入了我的血肉之中,它就仿佛一隻盜洞的老鼠一般,在我的血肉中快速爬行,隻是片刻間,奇癢伴隨著劇痛,便自我胸口處襲來,而我胸口處的肌膚也隨之一跳一跳的,顯然,是那隻蠱蟲正在我體內快速爬行。
我咬著牙強忍著劇痛,提起匕首就要割破衝鋒衣,將這隻蠱蟲給挑出來,可是,就在我剛剛舉起匕首之際,我忽然就感覺手腕一痛。
那種感覺,就仿佛是被什麼東西給蟄了一下一般。
劇烈的疼痛讓我手腕一抖,手中的匕首直接就跌落在地,我一把握住了手腕,低頭看去,隨即就看到,在我的手腕處竟然出現了一個肉包,此刻,那肉包還在不斷的上移,隻是須彌間,就上移到了我的肘關節。
“怎麼回事,我明明已經將蟲卵給震飛了,怎麼還會...”
我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呢便兀的戛然而止,卻是我瞪大了眼睛,抬起手一把捂住了脖子,隨後,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便從我口中傳出,而我整個人更是一頭跌倒在了地上。
這一刻,我隻感覺在我體內仿佛有千萬隻蟲子在爬行一般,在奇癢與劇痛的雙重折磨下,我的身體幾乎都縮成了一團不住的顫抖,彆說是重新站起來了,就連動都很難動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