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劉是家父。”
老頭兒搖了搖頭,淡淡說道:“我是他兒子,劉寶,叫我寶寶就行。”
我額頭的血管跳了跳,感覺像是一下子沒收住情緒,差點爆裂開。
“家父確實死了,墳頭就在後麵,你們可以去看。”
老頭兒瞟了我一眼,彷似猜到了我心裡在想些什麼,忽然說道:“我今年二十八。”
“你確定自個兒不是在故意惡心人?”
老白總算是沒忍住,就說道:“您這歲數,給我當大爺也差不多了吧?還二十八?”
後麵一個漢子立馬喝道:“怎麼說話呢?”
話未說完,這位叫劉寶的“老漢”便扭頭瞅了他一眼,臉上的笑容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麵無表情的說道:“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掌嘴!”
丹增衝上去拎著衣領子就是“啪啪”兩個大嘴巴子,那漢子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吐了口血吐沫,一聲不吭的退了回去,臉上連一點抵觸的情緒都看不見。
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裡,心裡有了一些揣測。
當著客人麵責下麵的人,這不是保持威權的法子,十有八九是賣好。
稍一沉吟,我問道:“所以,你兜了這麼大個圈子找我,就是為了這個?覺著我能解決?”
劉寶搖了搖頭,特坦然的說,他不知道我能不能解決了這個事兒,但他隻能找我,末了還補充了一句,我和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種人。
這話說的含蓄,我卻明白了。
馬克劉當年做事太絕,後患太大,劉寶作為他兒子,幾乎不敢露麵,出了問題也不敢找人,怕人家一轉頭把他給辦了,我就沒這問題了,某種意義上來說,如果不是遇到了我師父他們不嫌棄,我恐怕也會因為我們這一門的做事手法,活生生的把自己活成個獨夫。
雖然沒有親身體會,但按照我師父他們的說法,我如果跳出去到處招搖,下場恐怕不會好。
一個跟其他人沒有太大牽扯的主,自然不會為了錢去辦了他劉寶。
所以說,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我倒是得了劉寶的信任。
他隻能找我,也隻敢找我。
想通了這一茬,很多疑問迎刃而解,略一遲疑,我詢問道:“這事兒怎麼弄的?”
丹增無聲無息的離開了,連帶著那些木屋跟前的人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家父當年出事兒,其實就是被底下的人賣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所以,涉及到我的事兒,下麵的人也大都避諱點。”
劉寶笑了笑,伸手順著木屋子一引:“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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