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一瞪眼,誇誇然道:“我老白認下的兄弟,必定就是那種天生王八之氣外溢的人了,衛伯言機關算儘,不外乎就是想把那個拔劍而起的人引來這裡嘛,小衛子如今都來了,不是他還能是誰?而且到了小衛子這裡,禮官一門也確實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照此來說的話,這個衛伯言對驚蟄......並無惡意?他獻祭了自己,複蘇了那天圖石,就是留給驚蟄的?”
鷂子哥抓了抓頭,皺著眉說道:“實話說,我現在是覺得渾身不自在,總覺得咱們被算計的明明白白的,冥冥之中好像一隻大手在扒愣著咱們,咱們一路上所有的死拚掙紮,都不過是一條早已設計好的路線,咱們所有的努力全是命裡應有之事,一切都隻不過在按部就班的推進,這感覺實在是不好。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老衛家打交道打的多了,這老衛家還能有好人?
衛伯言啊,一位天官啊,跟個擦屁股紙一樣,說交代就把自己交代了,就為了給驚蟄鋪路?這聽起來總是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你說說咱們怎麼辦啊?這明擺著驚蟄也是兩虎相爭的關鍵,這要是順著走進去了......”
“其實也不儘然全是壞人吧......
你想想衛襄子,我覺得那倒是個英雄人物。
咱們跟著二狗子,迄今走來也算是沒少和他們老衛家的人打交道。
衛道子也好、衛襄子也罷、或者是現在這個衛伯言。
嗯,怎麼說呢,就像衛伯言說的,他們老衛家的人,或心狠手辣,或未必是個好人,你拿什麼詞兒來形容他們都不過分,可唯獨有一條,你不能說他們怕死!!
他們老衛家的人真的全都是一群狂徒,就像是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一樣,不折不扣全是狠人,不光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為了達成目的,好似自己那條命就不是命似的......
這個衛伯言的所作所為放在正常人的角度來看,絕對是有問題的,可放在他們老衛家身上,還真就是合情合理,這種事他們老衛家的人乾起來絕對是眼都不眨一下的,至於二狗子,他太重情,算是個例外,反倒是二狗子他老子......你們不覺得更像是一個純正的衛家人嘛,我雖然就見過他爸一次,可我就是覺得那是條漢子,為了達成目的,他根本就不怕死,我老舅也是這麼想的!!
或許,歸根結底,都跟他們衛氏一族這個自相殘殺的傳統有些乾係。
哎呀,反正吧,我覺得衛伯言那時的表現是可信的,都被衛庶人逼到那份兒上了,人之將死,他還說什麼謊話?你們想是不是這個道理,照此來看,咱們這趟進山,反而沒大危險,我覺得是該去的......”
張歆雅暗歎一聲,隨即捶了捶腿,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個衛庶人也是真的狗啊,從衛襄子到衛伯言,老衛家出的英雄漢都被他給坑殺害死了,難道這家夥真是個野種?專挑老衛家的英雄漢下手?”
鷂子哥與老白幾人跟著我是見多了老衛家的手段,如今聽張歆雅這一分析,細細想來倒還真是品出了一些味道,紛紛點頭。
此事上我也沒甚大主意,於是便看向了青竹。
“山嘛,還是要進的,隻是衛伯言所言什麼衛氏一族的希望雲雲,也大可不必儘信,命運之事,又有誰真的能一眼萬年,還極其篤定呢,信了他的話,反而對你們影響不好,對今天驚蟄的修行也不利。”
青竹沉吟了一下,隨即站起身來,道:“好了,咱們在這裡也縮了幾天了,且先出去吧,驚蟄你且跟我來一趟,尋個僻靜的場所,該做的準備咱們還是不能落下的。”
......
(第二更,還有三更,先吃個飯,飯後寫剩下的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