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9章 我無處不在(下)
嘲笑鳥......
對於那段苦不堪言的日子,我怎麼能忘懷!?
我睡覺,那隻死鳥便用精氣神幻化出一個妖嬈美女,站在炕上給我大跳脫衣舞,粉筆玉腿,對於一個血氣方剛卻青燈黃卷出家修行的人來說,那是何等的殘忍?
我吃飯,那隻死鳥則直接幻化出一個光屁股娃娃,蹲在餐桌上,大屁股對着我直接開始拉粑粑......
無節操,無下限,關鍵是一刻都不停歇的騷擾我,讓我疲於奔命。
而在無數次的騷擾過後,就在我已經習慣了它各種層出不窮的出現方式時,它又一次來了,只不過這一次來的是本尊,差點得手。
說穿了,這就是一個狼來了的故事。
青竹舊事重提,意思已經非常明確——衛庶人打的主意和那隻嘲笑鳥一模一樣,這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可是,就算是猜到了衛庶人的目的又如何?這是近乎於陽謀的手段,沒有人可以時時刻刻保持着警惕,沒有人可以精神持續緊繃著,同樣的事情發生的多了,人終究會產生適應性,不知不覺就會放鬆下來,到時,衛庶人的機會就來了。
這是人的天性,天性是無法改變的。
對於這樣的謀略手段,就算青竹都沒有很好的辦法,要嘛我身邊一直都有天師以上的存在時時刻刻保護着,衛老六不敢貿然對我下手,正是因為我身邊有可以威脅到他生死的人存在,要嘛就只能將衛老六剷除,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除了這兩個辦法,沒有其他的選擇。
而從可行性來看,似乎第一條要遠遠大於第二條。
......
當我們再度回到翻車的事故現場時,鷂子哥他們已經將所有的“牽線人偶”全都料理掉了。
這是一條條活生生的人命,鷂子哥他們不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不可能因為這些人被衛庶人控制了就下毒手,在搏鬥的過程中,他們並沒有動刀,完全是靠拳腳將這些人制服的,並將他們的身上的他心刺取了出來。
隨後,這些“牽線人偶”如徐鯊魚和癩頭一樣,全都陷入沉睡當中,即便醒來,有關於此的記憶也將一片空白。
沒有人丟掉性命,只有兩個倒霉鬼受傷很重,卻不是我們打傷的,是在大巴翻滾下來的時候撞傷的,一個是司機,腦袋撞破很大個口子,顱骨也微微受損,一個重度腦震蕩肯定跑不了,另一個是個年輕女人,在車廂天旋地轉之際,她一條腿可能是別在了某個地方,然後生生折斷了,斷裂的很慘烈......
現場的痕迹鷂子哥已經處理掉了,包括搏鬥痕迹,我們留下的腳印等,就連車上的記錄儀都被摘走毀掉了,只餘下一輛肚皮朝天大巴冒着滾滾白煙以及躺了滿地的人。
鷂子哥大概是從乘客的行李里找到了一雙白手套,戴上手套後用一個乘客的手機報了警後,我們迅速離開了這裡。
除了一大堆他心刺外,我們什麼也沒得到,而這些他心刺都是衛老六自己祭煉出來的,我們又根本用不了,和廢物沒區別,真當釘子使喚都嫌它不夠堅固。
不過,這麼多的他心刺,上面纏繞着大量毒織婦吐的絲,這已經不大可能是衛老六保存下來的存貨了,也從側面說明,他的手裡應該豢養着毒織婦,這就意味着,類似的襲擊將綿延不絕,衛老六有的是材料來折騰我。
沒了車輛,我們只能步行趕往泉州。
青竹不知道怎麼回事,拒絕了張歆雅到馬路上搭車的提議,也沒有根據導航的路線來走,她只是打開地圖看了一眼,隨後分辨了一下大概的方向,拉着我們一頭扎進這荒郊野嶺里,期間無數次的變幻方向,但整體而言我們仍舊是朝着泉州的大方向前進的。
東南沿海一帶是個人口極其密集的地方,荒郊野嶺只是相對而言,不會像我老家一樣,一頭扎進老林子里,上百公里見不到一個人,而我們在徒步前往泉州的過程中,又數次遭遇了那些“牽線人偶”!